第35章初出竹庐（1/2）

“小子，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出去。”

少年大惊失色，问道：“你要赶我走吗”

“谁说赶你走明天跟我一起出去闯荡，你才20岁左右的小伙子就跟我埋在这深山里”

少年似乎还没理解老头的话，说道：“只要不赶我走，我愿意呆在这深山一辈子。”

老头笑道：“我如果死了，你才多大。”

“你会长命百岁。”

老头一声叹息，笑道：“小子，我都120多高龄了，或许再过几年，我就得去见岐黄了。”

少年不懂什么岐黄，但听到眼前的老头都120高龄，大惊，忍不住多瞧瞧老头，才发现如此益壮。少年说道：“那你..那你会长生不老。”

老头笑道：“臭小子，拿老头子我寻开心。”随后皱着眉目，叹道：“这个世界没有长生不老，万物皆有终，那怕它没有生命。”少年对此话似懂似不懂，但他知道老头的大限将至。

少年泛红的眼眶，流出泪水，抱着老头说道：“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老头见此，眼眶也微微泛红，摸着少年的头，调戏笑道：“我这不是还没离开么，你是不是盼我早点离开呀”

少年见老头此番话，连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的。”

老头一声大笑说道：“你这傻小子。”少年知道自己被老头戏弄了，但他没任何怨言。

清晨，天蒙蒙亮，山雾缭绕。从竹院走出一老一小两人，穿简单现代的衣装，背着背包下山而去。乘坐在出租车中的少年看向窗外陌生又熟悉的道路，心中泛起一丝丝涟漪，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幕幕回忆涌入心头：是嘲笑声、是戏弄声、是瞧不起的目光、是路边人异样的目光，使得少年泛起红红眼眶，少年努力不去想这伤心难受的地方，但那苍老布满皱纹慈祥的脸、那天真可爱的笑声，那严厉无比的国字脸，又使得让他忍不住去触碰、去怀念。

老头看出少年的异样，说道：“需要回家看看吗”

少年犹豫了会，摇摇头说道：“不。”

老头叹道：“终究还是要相见的。”

是啊终究还是要相见的，这番话在少年脑海中回荡，说道：“逃避或许不是解决的问题，但能缓解，能给我一丝丝时间去接受、去面对。”

“你看待问题已经不像是20多岁的孩子了。”

“或许是压抑太久，太多，导致苍老。”

火车站大厅，虽然人不多，但也不少。少年与老头进大厅后，就纷纷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这让少年心里很不舒服。

老头见少年异样，吼道：“端正心态，别人看你这么了难道你还不活了你给我去买到甘肃定西的票，硬座。”

少年低着头，沉默不语，没准备动身，老头见此，知道少年怕买票交流，说道：“难道你一辈子这么窝囊吗连买票都不敢。”说完，老头便向买票窗口缓慢的走去，似乎在期望少年拦住他。

“我去。”老头听见如此熟悉的声音，心中极为高兴，将钱递给少年，提醒道：“甘肃定西硬座。”

“为什么硬座”

老头皱着眉头说道：“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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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废话，从前你可不是这样。”其实从内心来讲，少年与老头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少年对老头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拘束、不再那么陌生，而是有什么说什么，心里话憋不住，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一个能陪他说说心里话的人吧

排队许久的少年，终于到他了，自卑让他不敢对视售票员、紧张的心里使他说话不自然，慢吞吞说道：“甘肃定西硬座两张。”深怕售票员听不懂。

售票员听少年的说话吞吐有些障碍，也确实没听清，说道：“这位帅哥，麻烦你重新再说一遍，不要急。”

少年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而他也注意到了周围人都在用异样目光看着他，他觉得脸都丢尽了，脸红耳赤，心中浮躁难安，但还是再次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甘肃定西硬座两张。”

这下售票员听清了少年的话语，便递给少年两张火车票。少年走后，在排队的人都望着他背影，第一排都忘了买票。少年也知道有人在注视着他，他只想快点走到休息区，坐在凳子上，这样就没人看他走路了。这一幕幕都在老头的关注，看见少年走来，他便不再等待少年，而是向休息区走去。

一名值班工作员向少年走了过来，问道：“这位朋友，你家大人呢”少年沉默不语，手指向老头方向。

“是那位老人吗”少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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