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节:夜明之时(一)(1/2)
月色下的帕尔尼拉,有着与阳光普照时完全异样的美感。
里加尔世界的八个月亮即便是在月圆之时,也唯有最大的西芬克魔力之月升起时才足够明亮,而在其他时间段,就只有淡淡的苍蓝色洒在建筑物上方,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少有人见过这份光景。
对于大部分安分守己的帕尔尼拉市民来说,夜晚是只有鸡鸣狗盗之徒才会出没的时间点。浓妆艳抹的娼女站在街边小巷等候着醉醺醺路过的酒鬼和混不出名堂的佣兵,这些人在颓废或是忙碌——多半是前者——了一天以后,就会将自己本就没有多少的资金全部用来买醉和寻求温暖。双方各取所需。
在这些来来往往的夜行人类当。
“我来推——”着拔出了匕首,然后手指反转就变成了捏着刀刃的投出飞刀准备姿势。他一只手这样捏着,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推开了门,两名队员拿着临时编制的网高举着站在门的下方,而随着队长的动作花瓶也越来越倾斜,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网中,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给弩手打信号,夺下第一层以后就点燃火把让后续部队接上来。”他这样说着,然后后面的人在打完信号以后也迅速地进了门。紧接着他们将大门重新虚掩好,慢慢地矮着身子往里面摸进去。
“踏、踏、踏。”一名夜巡的叛乱者握着剑柄从二层的楼梯慢慢地走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身上只穿着胸甲,打算走到窗户的旁边看一眼周围的模样。
斥候们躲在了旁边放低身影,一直等了好几分钟确认他是独自一人以后,队长回过了头指着副队长和另一名老兵,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两人点了点头。
紧接着,三人如同黑暗中侵袭的闪电一般出动。
“什——”“嚓——”“咕——”左右两人分别架住了他的两只手臂而队长直接捂住嘴就把他喉咙给整个抹了,气管和动脉被割断的佣兵被死死地按住连挣扎发出巨大声响都没有办法做到。他拼命地蹬着腿,但只是使得自己鲜血流失的速度加快。而在确认他气绝以后,他们才缓缓的把这个血流得胸甲全都是的人给放在了地上。
“沙沙——”斥候队长把沾满了血的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然后三人一并转过了身。
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也许是云层的变化,也许是其它的一些原因,月光变得明亮了一些,从窗口洒了进来,一直照射到了商业行会那宽阔的铺着红地毯的大理石台阶上。
有什么东西焖烧着的味道,传到了众人的鼻翼之中。
“滴答、滴答。”喉管被割断的男人鲜血流在地上的声音。
是一把手炮,它上面的火绳发出暗红的光。炮口垂在地上,因为所持之人的臂力不足。
也许是跟不上脚步,也许是跑去上了一下厕所。理由和可能性的话,现在在队长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来,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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