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杀手（1/2）

龙惊霄汉，

气冲斗牛。

风雨十年旧恨，

冷眼看吴钩。

白日放歌，

对月酌酒，

弹剑笑王侯。

待御龙媒踏神州，

问天下几人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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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与雪的洁白相配的正是到处喜庆的红色，亮红的灯笼，大红的福字，年关将至，晋阳城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这里是晋阳城最繁华的街道，两旁商家都在热情的招揽顾客，行人脸上也满是喜庆的笑容。

只有一人例外。

那个爬伏在雪地中的少年。

脏破的棉袄虽然很膨大，却依旧让人感觉得到少年的瘦弱。乱糟糟的头发在头上，遮住了大半个面庞。破碗旁边的手冻得通红，上面依稀还有几个大疮。

路过的行人无不神色厌恶，掩鼻而过。

“路少爷，您看看这个，这是刚从雍州运来的上等花罗……”

“路少爷，您来了，我特地为您准备了窖藏二十年的女儿红……”

“路少爷，……”

阿谀逢迎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少年昂首阔步走来，明玉冠，白锦袍，少年长得仪表堂堂，只是脸上满是张狂和得意。

身后一个高个子家丁弯着腰，怀中抱着一大捧稀奇的玩意，两旁店家无不对着他头哈腰，连连谄笑。

这人便是晋阳府尹路风春的公子，路少临，在这晋阳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角色。

越走越近，路少临来到乞丐身前，蓦地狠狠皱了皱眉。

“得福。”

高个子家丁屁颠颠凑过来，“少爷，什么事？”

路少临指着乞丐，“这子真碍眼，什么时候在这里要饭的？”

得福搔了搔头，“也许是前天，也许是昨天，记不清了……”

也是，谁会关注这个肮脏落魄的乞儿呢。

路少临一脚踩在乞丐头上，“真晦气，本少爷今天好好的心情被你搅了！”

得福看了看乞丐身上的大疮，恶心极了，眼珠一转道：“少爷，这子年纪不过十六七，身子又瘦弱，您手重，一不留神打死他，这年关底下多不吉利啊。”

路少临冷笑，“手重，你是我不知轻重么？！”

得福赔笑道：“的不敢，谁不知道少爷您是九华山尹长老的高徒，武功高超，出手震荡风雷，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承受的。”

路少临对这恭维很受用，笑道：“你倒会话，也罢，今天就饶了这子。”

着朝乞丐头上啐了口浓痰，恶狠狠道：“乞丐，本少爷今天暂且饶过你，给你一炷香时间，滚出这条街，否则有你好看！”

乞丐似乎害怕极了，浑身筛糠般颤栗不已。

路少临嘟囔着，走进醉花楼去喝两杯冲冲晦气。

三杯花酒下肚，乞丐带来的不快渐渐抛诸脑后，左右美人，莺歌燕舞，路少临心情好了许多。

一个时辰之后，醉花楼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路少临再度皱起眉。

“德福，去看看怎么回事！”

守在厅外的德福跑去跑回，急忙回禀道：“少爷，镇西镖局的秋老爷被人杀了！”

“什么？！”路少临坐直了身子。

镇西镖局是他路家的产业，总镖头路风秋更是他叔叔，惊闻此噩耗，路少临难掩震惊之色。

“什么时候，在哪里被杀的？！”

德福抹了把汗，“秋老爷就是在门外这条街上罗家绸铺前刚刚遇害的。”

“怎可能！”路少临拍桌而起。

路风秋是九华山俗家入室弟子，武功不低，怎么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击杀？！

路少临身形一转，冲出醉花楼。

楼外街上行人四下奔逃，年关岁尾杀人见血，既不吉利又令人惊惶。

路少临急匆匆朝着罗家绸铺冲去。

那里路风秋已经躺倒，了无气息，胸前一个黑洞，鲜血汩汩流出，雪地上满是令人怵目惊心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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