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与方程的交易（1/2）

哈呼！哈呼！哈呼！

有什么人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般来讲他喉咙发出的声音应该是破风厢一样听着就让人浑身难受，然而他这回却是水壶烧干时冒着白烟的样子。这嗓子已经不是沙哑能够形容了的，看样子都哑的快要发不出声音了，甚至说有坏掉的倾向。

让我们把镜头拉近，这位瘦小少年就是方程了。他瘦弱的身躯已经到达了一个无法再跨越一步的极限了。整个人完全就跟刚被一大场瓢泼大雨浇过一样，脱水的他双眼的眼皮向下耷拉着，两只手臂分明无力却还僵硬的抬到腰间。两条腿已经完全麻木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充满活性的肌肉支撑着，还在苦苦煎熬着抗住这破败的身躯的是仍然坚韧的骨骼！

当然这么孱弱的身体，骨头也不会硬到哪里去。他自己都有幻听，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似是在抱怨，似是在哀嚎，似是在尖叫。

啪嗒！

他摔倒了，倒在硬邦邦的砖块上。已经无力喊出任何话语的他视线模糊着，摔过去的眼睛碎成一块一块的。路边的行人都被吓到了，他们赶紧打个电话叫来救护车。

黑暗侵袭了他，没有美妙的梦境，只有将一切抛之脑后的沉静。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观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的地方，就这么睡着仿佛能把一切停止！

“唔嘶！好疼啊”

方程没能如愿从床上坐起来，痛的令他窒息。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讲他现在最该做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躺好。

枕着柔软舒适的枕头，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就算是脑袋歪一下都会感觉到身体散架的痛苦。他只能躺在这里整理一下思绪，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给理清楚

“同时解决？这个不太可能吧”

楼梯口，方程无法相信萧雨笙胆大妄为的发言，同时对于自己复杂又困难的现状他没有自信。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如今你在夹缝间苟延残喘，所需要的不是怎么把夹缝扩大，而是怎么从夹缝里跳出来。不再受到家长的胁迫，不再受到老师近乎无限制的期望。”

“那，要怎么从里面跳出来呢？”

萧雨笙走下楼梯背着他神神秘秘的站在窗户前看着跑道上正在测试短跑的学生们，他双眼注视的就是答案。

“昏倒！只有你垮下来了，无法再继续了他们才会放下高高垒起来的台子让你重新站在地面上。”

“我还是不太明白。”

他看到萧雨笙慢悠悠的回眸间露出的微妙弧度。

“回到家快点把卷子做完，然后用各种理由去拒绝运动后，凡是家长大多都会选择让孩子到楼底下跑跑步。那么你只要拼命的跑！跑到昏迷，跑到能让你在床上躺上两天你就成功了。”

老实说，在这一刻方程的内心诞生出无比强烈的退缩之意。光是听到要运动他就感到害怕，是发自内心的恐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是每次运动结束后留下的来阴影。

“只要能熬过去，你不作死。我就能保证再无后遗症。”

这颗定心丸在这个适当的时机强硬的塞进了方程肚子里。他思量过萧雨笙的行为可行，可是孱弱的身体一直在拒绝，一直在告诉他萧雨笙这么做的能够坚持多久。

“何以见得？”

萧雨笙知道方程还信不过他，他在那双充满希冀的瞳孔前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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