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激烈搏杀(2/2)
这头舔食者不知道饥饿了多长时间,当如此近距离闻到脑浆的诱惑味道时,就再也忍不住,裂开嘴巴,狰狞的口器飞快射出,轻易的洞穿了坚硬的脑壳,不过一会就传出了某种浓浆被吸食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黝黑的寒光悄悄从水塔的底部伸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犹然不觉,还在贪婪的吞噬着脑浆的舔食者,猛然扣动了扳机。
砰!
响亮的散弹枪声音响彻夜空,围绕在公寓楼下的感染者听到这个声音,变得更加急躁起来,冲撞大门和墙壁的频率突然加快,一些感染者甚至将自己的头颅硬生生撞破。
啪嗒……舔食者的身体从水塔上抛下,重重的摔在了屋顶的地面上,虽然立刻就站了起来,可是依然可以看出明显站立不稳的身体,大量浓稠恶臭的液体不断从它的身上滴落下来。
此时这头感染者的大半张脸几乎被轰掉,还剩下半截的口器无力的从嘴巴中垂下,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进行了规避,恐怕裸露在外的大脑也要被这一枪打爆。
饶是如此,这头感染者也受到了重创,犀利的口器被打断无法使用,汩汩流出的体液代表着生命的不断流失,就算是t病毒感染者的变异体,如果没有吞噬足够的人类大脑补充,最终也会被慢慢的消耗至死。
一个人影从水塔底下爬出来,他一只手提着一把枪口还在冒着硝烟的散弹枪,每向前迈出一步,就会留下连串湿漉漉的水渍,也不知道在水塔底下躲藏了多久。
这一枪虽然没有直接结果了舔食者,可是李默却也没有灰心,对方最犀利的口器已经被毁去,可以说威胁至少降低了一半,只要在近距离再轰上两枪,就算是t病毒的变异体,也要被打爆。
没错,突然出现并且一举重创了舔食者的人影,就是李默。他在进入这栋公寓的时候就已经计划,要在这里破釜沉舟,一口气将支线任务完成,为完成主线任务赢得足够的力量。
引爆汽油桶不仅招来了附近的成百上千头感染者,还惊动了潜伏在附近的舔食者。只不过由于舔食者的生理构造——裸露在外的大脑,在太阳底下活动会大幅度消耗体力,所以在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它才能出现。
这一切都在李默的计划当中,先是把大门堵住营造出一个不受影响的战场,然后借助地理优势埋伏,将被引来的舔食者击杀。
可是在他意外发现了幸存者帕克,并且看到了凶器散弹枪的时候,就立刻改变了计划。
不惜放弃一个支线任务,也要将帕克杀死,再用他的尸体当做诱饵,把战场转移到公寓的屋顶之上。
趁着舔食者被帕克的尸体吸引,他用散弹枪进行偷袭,果然一举将其重创,如今枪里还剩下6发子弹,可以说击杀这头舔食者已经是毫无悬念。
李默毫不废话的直接双手平举起散弹枪,将枪口对准面前的舔食者,然后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
在一声响亮的枪响之后,就是一连串弹片打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李默心中一惊,身体快速后退两步,手快速推动上弹夹的阀门,然后对准迎面扑来的黑影,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第二枪依然没有完全命中,而是打在了舔食者的半边身子上,将其打得翻飞出去,一落地又很快的弹跳而起,带着恶臭的腥风扑落而来。
李默大吃一惊,他没有料到舔食者的速度居然会如此之快,自己的身体反应完全跟不上,如果不是对方的口器在之前就被打断,恐怕他早就在开第二枪的时候,就被口器给洞穿了。
此时已经来不及重新上膛开枪,李默只能将手中的散弹枪举起,朝着迎面伸来的狰狞爪子格挡而去,他只感觉从手中传来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整个人站立不住直接倒飞出去。
只听一声吱嘎的闷响,屋顶的钢铁栏杆被李默撞得扭曲变形,而李默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辆狂奔的泥头车撞飞,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痛,好像全身骨骼都要散乱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种如同针扎的危机感猛然发作,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只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迎面扑来,前后左右都已经没有了躲避的空间。
在这一瞬间,李默只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胸膛的心脏跳动声音如同擂鼓的巨响,精神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之下,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变慢了一些。
李默忽然伸出左手主动朝着迎面扑来的舔食者伸去,一阵血肉横飞之下,整条手臂就被直接扯断,剧烈的疼痛刺激得他几乎尖叫出来,整张脸充血泛红,一根根明显的青筋和血管都凸显了出来。
“去死吧!”
他强忍住剧烈的疼痛,把枪托顶住背后的墙壁,用一只手完成了上膛的动作,然后将黝黑的枪口对准面前,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
强大的反冲力使得散弹枪直接从李默的手中弹飞出去,越过栏杆摔落到了公寓楼下。
在系统的说明中,只有当力量属性达到了6点或以上的时候,才能够单手使用,否则将会抵挡不住反冲力,无法保障准确度,甚至从从手中挣脱飞出。
但是此时李默是以牺牲一条手臂的代价,几乎是将枪口塞进了舔食者的嘴巴里,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不存在射偏的可能,虽然散弹枪弹飞出去,可是恐怖的弹片也几乎全部射入到了舔食者的身体里。
啪嗒……
这一枪正面命中,触发了击退效果,舔食者在半空中就直接被打得倒飞出去,砸落在屋顶的地面上,身体微微抽搐,污浊的体液迅速流了满地都是。
然后击杀的系统提示还没有给出,李默丝毫不敢大意,他强忍住疼痛,握着木工锤一步一步走到了还在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舔食者旁边,对准那已经被轰爆一半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