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1/1)
洪州为江南路总治,南方繁荣之地,人杰地灵,人员众多。126shu 药宗大长老陈琦的大弟子栾竹正当壮年,作为朝廷通缉之人,栾竹平日在人前皆带帷帽行事。走过喧哗的大街,渐入湖边的山林之中。即便腊月,南方的冬日依旧暖和。作为陈琦的大弟子,蜀地“三阁回春楼”的二号人物,世人更多的只记得栾竹的医术,从不知晓其他,蜀地百姓人称医圣。一身白衣如雪,端详有若,眉宇间流露着和谐可亲,慈善度世的风韵。
此次药宗秘密踏入福建路,洪州自是首选。一处之根基莫如顽强的钉在这寥寥众生之间,方能让朝廷有所顾忌,亦能有安身之处。如今各宗基业在南方消弭殆尽,但人力还在,栾竹此行即是为了联系本宗主要之人,分散整合再起。不远处同是一人鬓发高筑,白衣如雪,银丝杜鹃纹饰,颇有一番文士之清雅。但即便是一个背影,以栾竹对医道的精深,此人必是一个女子,但令他惊奇的却是,此人竟然有男女的两种气息,究竟是修炼所致,还是天然自生,他可从未见过。清雅婀娜的背影却隐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戾气,那是淡漠生命所展现的气息,背倚长剑苍白如雪,杜鹃纹饰,更添风韵。
栾竹驻足而视,他发觉他无法去看清这样一个人,或许只有触体的试探才能让他一探究竟。那人站在路中央显是等人,栾竹不愿多事,是敌是友,他该保持低调。当他再起步时,那人说道:“前进一步即是死门,后退一步即是生门,我等你许久了。”声音清脆温和竟然是男子的声音。栾竹心思凛然,问道:“你是谁?“那人突然气息一变,叹道:”你一看便知是个好人。“栾竹从这不男不女之人的声音中听出了邪气,应道:”你一看便知是个坏人。“那人气息一沉。说道:”坏人杀好人,永远的对立,事理分明,你该上路了。“言毕,但见背后苍雪剑凌厉出窍,亮光闪耀,如蛟龙出海。势如惊鸿。
一瞬间的交融,极致的身法。栾竹亦是浑身一震,苍雪剑豁然回鞘,只留下生命嘎止的人轰然倒地,躯体挥发,散发着如满天繁星齐耀的星光璀璨夺目。不远处那人嘴角亦是溢血,药宗常年以药相伴,故而一身毒气久聚于身,须得药宗特有的解药方能镇住。一旦身死,即是灰飞烟灭。万般毒气散发,无药可治。那人口虽溢黑血,却情不自禁叹道:“曼陀罗星”有趣!“昂然的身影,难以辨别的男女之性,昭示着此人的奇特。
宋朝东京皇城翰林学士院内,宋朝皇帝赵恒居案上座,座下新任宰相。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旦,参知政事王钦若,冯拯,三司盐铁副使丁谓等近臣肃立。尽管皇帝赵恒批了寇准辞去相位,但寇准却无异言。甚至似乎早已料到。虽说皇上对寇准有了犹豫,但当今朝野又如何离开得?贬其知陕州恐怕也是个幌子。以当今朝局,当以南方为重,有心思的大臣自是乐意。寇准出朝正好为他们挡住那些猖獗武道,而他们正好以此为根基,不让其再有复相之机。
朝局讯息万变,自贬寇准以来。赵恒心中极是不快,竟舍不得亦犹豫,同时对这个新宰相有诸多期望。自他将全权事交予胡道,讯息之间,南门聚众天台山,自此大白天下,赵恒竟是惊讶又是担忧,十数万人聚集,再以逍遥城及各宗局势,大宋朝半壁江山危矣。
赵恒放下手中的奏章,说道:“南方乱势已续弦待发,众卿有何良策?“参知政事冯拯上前禀道:”以微臣愚见,胡先生此举犹如开天辟地,成则成,失则朝廷危矣,权衡利弊,臣以为该收回全权以朝廷节度,竟是防范亦是仰止。“赵恒摇摇头,意味深长说道:”朕竟付胡先生其权事自有分寸,大战方开,朝武之战不可避免。且政令竟出,朝令夕改,亦不可半途而废。朕竟有心,众卿若顾忌,朕亦不勉强。“赵恒如此一说,群臣俱震,看来寇准知陕州是假,出南方为实是真,否则怎见皇上如此决绝。当下群臣皆拜服在地,齐呼愿誓死效力。
赵恒满意点点头,出声赐起,向王旦问道:“王卿新任,可有何良策?“王旦恭敬出列,说道:”启奏圣上,以臣所及,圣上有如此之气度,臣等敬服,亦为此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恒满意说道:”朝武大战在即,以当今局势,王卿但说无妨。“王旦躬身领谢,言道:”臣初在此,曾得寇知州数言,朝武之根本乃是世代相传水武不两立,南门武臣随便使点计策即可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堂堂国家大员死于武属之手,朝廷再以暴毙修与史书,那才是死得冤枉。
王旦禀道:“皇上竟已派寇知州前往,断不可再让人参入其中,杀戮之本性,我等文属远离南方,须得谨慎行事,不可过多干扰,方知目的所在为其根本。“赵恒点头说道:”当前态势胡先生这一行聚集当有分寸,反之南方诸路商业混乱,三司竟是财政所在,尔等不可懈怠。“当下三司使及度支使,户部使皆拜服在地,齐言不敢辜负圣意。
随后赵恒让群臣退下,唯独留下了宰相王旦,问道:“武道七宗之利弊,王相可有异言?”王旦禀道:“此事得看皇上之决心了。”赵恒面色有所忧虑,说道:“武道为此战谋划多时,朕是不得不战。武道七宗之利在于弑主,且根基深远,有翻天动地之能,非是快刀斩乱麻所成。且看这皇城之内,没有一处能令人踏实。”王旦禀道:“如今皇城内兵强马壮,皇上有心试探,臣亦有担当。此一战的关键在于输赢,自古朝武相斗,武属真正战胜极少,我朝之天威,断不可让武属小觑。”赵恒问道:“朕以和为根本,王相可有异言?”王旦说道:“却不知寇知州以为如何?”赵恒说道:“寇卿之利乃一针见血,一战乾坤,即便无法长久,百年内当让武属不敢再起叛心。“王旦应道:”此意虽绝对,但微臣则以为,和是必要的,寇知州所虑实为根本,且此战难以避免,胜乃根本。但和绝不是将一方打垮,所积累的仇恨亦是难以弥补,危机四伏,此为朝武各自不甘之根本。则在输赢之后让武属心服口服,尚留有余地,此为关键所在。“赵恒颇为赞许,说道:”武属之根基咱们不动他,他亦不会动咱们,观盛唐之根本乃是以佛道双拥,策稳百家,相辅相成,方为长久。“王旦说道:”但朝中文属难以驾驭武属,武属亦不服文属,此中竟有国策所在,亦有人心所为,则臣以为,南方之势全在于皇上之决心,否则必将难以震服群臣。“赵恒点头应道:“朕有所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