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祠堂(1/2)
小时候三伢子是我最铁的兄弟,咱俩一对是村里头最讨人嫌的捣蛋鬼。
我还记得我十岁那年,有一天三伢子神秘兮兮地拉着我说:“诶,大头,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可能要以后不能和你玩儿了。”
当时的我一听蒙了,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三伢子哭着脸说道:“我听见我爹每天晚啪啪地打我娘,打得我娘直叫唤。你说照这么打下去,我娘她不得带着我回我外婆家住啊?不不能和你一起玩了吗?”
那时候,我脑子转得三伢子要快,一听以后不能和三伢子玩了,那哪行啊,于是便宽慰他说:“你不急,我今天吃了饭随你到他们床下面躲着,等到晚你爹再打你娘打得直叫唤的时候,咱们出来一起打你爹,看他还敢不敢打你娘。”
那天晚可倒大霉了,咱俩从床下底一钻出来,好悬没把他爹娘给吓死,吓得他爹身下那玩意都软了半截,他爹抄起扫把撵着我打,一路把我给揍回了家。
后来我指着三伢子的鼻子骂,说你小子脑子开窍没开窍,你爹娘放炮折腾来着,欢乐得紧呢。三伢子也没好意思驳我嘴,一个劲地憨笑着。
咱们这德性,天天找乐子捣蛋,一直到了我十八岁那年,所有事情才变得翻天覆地起来。
那是一天晚,三伢子也不知犯了哪门子的傻,突然问我敢不敢去祠堂一趟耍耍?
当时我一听可炸毛了,祠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地儿,住着世世代代的老祖宗们,平日没啥大事都是大门紧闭,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再一个咱村不其他村子,咱们村子地儿少,靠海逢河的,加六十年代那为了赶美超英,地皮不是盖房子,是拿来种果做生产,久而久之连埋葬死人的地方都腾不出来,大伙没办法,也在祠堂后面给整了个“义庄”!
说得好听叫义庄,说白了也是埋尸地,棺材死人可老多了!
甭说那里有鬼没鬼,单说一个死者为大,不能去冒犯!
所以我没敢答应,摇了摇脑袋,说:“使不得,要我爷爷知道我去了那儿,非得把我给打死不可。”
三伢子咧嘴一笑:“你怕了吧?瞧你个胆小鬼。”
哟!
被他这么一激,我可来气了,把牙关一咬:“去去!不敢去是龟孙子!”
“那好勒!今晚咱们去,你把钥匙给弄来。”三伢子嘿嘿笑着。
这一答应,我后立马给后悔了,祠堂长年关着,管钥匙的是村长,也是我那老不死爷爷。
但没辙,话都撂下了,我要是反水,以后在三伢子面前可矮了一截了!
于是约定的这天晚,我穿着衣服躺在床,手里头捏着下午趁爷爷洗澡时,从他房子里偷来的钥匙,然后躲回了房子趴在床等着。
等了不多时,听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声。
“汪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是三伢子给我发来的信号,我赶紧从床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生怕惊动了爷爷。
此时已是深秋,屋外已经打了一层薄霜,正是最冷的时候。尤其是我刚从屋里出来,只穿了一件单衣,更是冷得我直哆嗦。
我瞧了一眼三伢子,却见他穿着大布袄倒是裹得结实。不免有些生气道:“你他娘的怎么现在才来?”
三伢子打着手电,吐了吐舌头,一转头,把老子吓了一跳。我忍不住的踹了他一脚。只听他说道:“你以为老子想现在才来啊,还不是我那老爹在隔壁折腾我娘不肯睡觉!我这不是怕搅了他们的好事吗?”
“我看你是听你娘叫唤听爽了才出来的吧?”我笑骂着。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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