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厄运之始（2/2）

“你别闹了，前些年搞计划生育，我爹早拉到县里给结扎了，要是真整出个弟弟，那我娘还有得活？”

“这倒也是，那你说什么怪的？”

三伢子一跺脚，咬着牙道：“你不知道，我今天早起来找我娘，我爹说我娘昨天下午去我外婆家了，压根晚没回家啊！”

“啊？那你昨天下午吃饭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你娘？”

“做饭还见着她了呢，吃饭倒是没在一起吃，吃了饭我不躲到房里去了嘛，后来咱俩出去了啊！”

我一听，觉着事情有些不对，便问道：“那昨天晚和你爹整事儿的是谁？他总不能自己和自己整吧？”

“我是觉得怪啊！昨天听声音明明又是我娘叫唤的。”

“你不会是昨天吓傻了，听岔了吧？”

“不可能，你娘的声音你能听错吗？”三伢子很是不服气。

咱们斗着嘴，不知不觉也到了陈婆的家门口。

陈婆是咱们村的灵婆，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子。专门给村里的小孩子瞧病招魂的，听说有点能耐，我小时候可是没少到她家来，每次来我爷爷个给她提一只鸡……只是她后来越来越贪心，还想村里人给他提一只活人，以致死得那么惨，那么可怜。

不过当时要是没了陈婆，可能咱们整条村的人也没一个活得了。

我到了陈婆家敲门，她家的门是那种扣门，漆着一层白油油的东西，看着叫人发酸：“陈婆，在家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屋里应声道：“谁呀？”

“我啊！大头啊！陈婆婆，我爷爷请您去祠堂。”

“知道了，你等我会儿，我这来！”在我印象，这老太婆每一次出门，都要在屋内折腾老久，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才肯出来。

用我师傅的话来说，也是杀人也要花时间磨刀，更何况老虔婆要害人？

陈婆的打扮和村里人不同，她喜欢在头扎个头巾，只是听说她是苗族人，早年间嫁到咱们村的，后来死了丈夫一直留在了咱们村。

“陈婆婆好。”那时候我和陈婆算是旧相识了，她一瞧见我也是笑嘻嘻的。

三伢子也向陈婆问了声好。接着又说道“陈婆婆，村里出了些怪事。”

“嗯，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我们都感到诧异，她是怎么会知道的。

陈婆笑道：“看你的面相我知道了。你们俩都是一张晦气脸，不是遇鬼怪是思春了！”

“陈婆婆，您这话可岔了，我只是没睡好，什么晦气脸的？”三伢子表示不服。

“呵，你个小兔崽子，你昨晚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能睡不好？”

一听亏心事这三个字，我跟三伢子对望了一眼，各自咽了一口口水。

陈婆说完三伢子又转头对我说道：“你小子啊，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等着你爷爷揍你吧！”

我心里一沉，难道陈婆真的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