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无法说出口的话（2/2）

我怎么冷静。

我死死的抱住聂老师，深深的看着聂老师，问着聂老师，觉得我怎样。

聂老师没有回话，捧着我的脸看着我，双目之中是浓浓的关怀，问我怎么坐在这里喝酒，问我怎么被人打了。

这回，我没有回她的话，我的鼻子泛酸，酒再一次从我眼中溢出来了。

我很清楚的看到聂老师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忍，同样的，还有痛苦与挣扎。

我的心越发的疼痛着，我不愿伤害聂老师，更不愿被聂老师记恨，于是，我松开了抱住聂老师的手。

或许，不强迫才是最好的。

或许，今后，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想到这，我的心就无比的疼痛，这疼痛蔓延开来，谁也无法阻止。

她得到了自由，按了按自己的肩膀，打开门，拉起我的手正要走进去，我却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愿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聂老师的眼里泛起一丝悲哀，笑了笑，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先进去吧，我给你弄醒酒汤。

我被聂老师拉了进去，没有任何反抗或拒绝的余地，也不想有任何的反抗与拒绝。

或许，我可以再离聂老师近点，再近点就好。

聂老师想要把我安置在沙发上，但我一直站在门口，低着头，保持着沉默。聂老师也不直到该那我怎么办，只得先把我买来的酒没收，然后就去找医药箱了。

我只感觉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今天在聂老师身后听到的话，与聂老师醉酒时所说的话结合起来，我不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聂老师找来了医药箱，拿出几根棉签，沾了些碘酒之后，就往我伤口上蹭去。

我低着头，聂老师抬着头，我正好可以看到聂老师那专注的眼神，里面透露着关心与紧张。

聂老师对我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曾听说，所谓咒就是谎言，而最可怕的谎言就是自欺欺人。

这些日子，我一直欺骗自己，只要我对聂老师好就够了。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我一味的喜欢聂老师会不会给聂老师造成困扰，从而导致聂老师讨厌我。

那我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伤害了聂老师。

既然伤害了聂老师，那我还配喜欢她吗。

改变我的人是聂老师，温暖我的人是聂老师，直到我走向正义的是聂老师。

我不自觉的握住了聂老师的手，暗沉的眼眸看着聂老师，眼里显然有着醉意，我低沉着嗓子问聂老师，刚想问，聂老师喜欢我吗，说出口的却成了对不起。

聂老师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担忧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低垂着眼眸，酝酿了许久的心情在此时爆发，我摇着头，刚想要开口问聂老师喜不喜欢我，但这话卡在我喉咙里，无论我怎样都说不出口。

如果，说出来后聂老师的答案是否怎么办。

保持现状就好了，她是我的老师，我是她的学生，我喜欢她，她照顾我，这样就好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咒吧，自己施加给自己的咒。

“你今天有点奇怪。”聂老师看着我说，我面无表情，低着头没有任何回话，聂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我以后不要喝酒了，说我还未成年，没有到喝酒的年纪。

我当即回了句，你不也喝酒了吗。

一时间，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凝固了起来，聂老师讪笑着说她已经成年了，我不依不饶，倔强的说成年也不是可以喝酒的理由，喝酒伤身。

聂老师眉头一挑，说我醉了后倒还挺清醒的，她嘲讽的看着我，说难道这就是我醉了后，打了架直到，在她宿舍门口喝酒的理由吗。

这当然不是。

我心中回答着，口头上却没有和聂老师说，我低垂着眼眸，心里憋的难受。

聂老师的声音再度传来，她挑着眉头，让我放开她的手，她说我身上的伤还没弄完，如果我一直抓住她的手，她就没办法继续为我抹药了。

“不用了。”我低沉着嗓子这般说着，眼中是无尽的悲伤。

聂老师皱着眉头，似乎没弄明白我的意思，问我受伤了不擦药准备干嘛。我没有回答她，抓住她那正要给我上药的手死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