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齐阳与吴志的梦境（1/2）

“阿莘，我偷偷听到我父亲说，要把我许配给你。我要当你的新娘了。”

“阿莘，真的要出去吗？留下不可以吗？难道游历天下，我，我们的婚事还重要吗？我们已经订亲了，虽然说还有三年才成亲，可是你这一出去……”记忆，这是少女第一次因为他而流泪。

而他，则是伸手为少女抚去了脸的泪珠：“如果成亲了，意味着我对家，对你的责任。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游历。这次回来后，我会留在家里，守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这是他对少女的承诺，却没想到，这份承诺，因为赤泉而完全改变了。他变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虽然外表没有一点变化，但是他知道，他已经算不得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所以，在朝歌之战时，纣王问起谁人能前一战时，他站了出来。所提的条件只有一条，让少女与家人一起撤退到更后方的地方去。因为纣的点头，他披了战甲，来到了战场之。

他永远忘不了即将出城之间，少女穿着一身红衣跑了过来：“不要去！我也不要离开！不管生死，我陪你一起。”

当时的他，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吻了少女：“我一定不会死，绝对会回到你的身边。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经努力活下去，因为，我会来找你！”说完，他放开了少女。

只是没想到，这一放手，是永别。 当敌人的利刃刺入他的身体里时，他看到城墙那一抹惊艳的红，决然的从城墙一跃而下，以及他永远都忘不了的，发自他肺腑的一声嘶吼：“不！！”

赤泉那一口，将他身为人类的身体带走了，而那红衣少女决绝的一跃，则是带走了他的灵魂。从此以后，世事变化，周遭人的生死困顿，也都与他无关了。他只是活着，因为他死不了。为了摆脱这样的痛苦，他尝试过无数种死法，但最后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他……还活着。

为了能更像是活着，或者说，是为了让自己活得稍微舒服一点，他开始拼命的学习一切他觉得喜欢的东西，机关，武艺，权谋，门遁甲，书法绘画，可以说，这世只有他不想学的，没有他学不会的。因为，他拥有的天赋是任何人都无法匹及的，那是……他不会老，不会死。记忆不会衰退，人可以一直长久的活着，所以他可以有一般人更多的时间学习任何他想学的东西。

只是时间久了，这脑袋里好像塞不下这许多东西，于是他开始尝试遗忘。久而久之，他无师自通，学会一项能够删除脑海里记忆的能力。当然，这能力有时用得过猛了，会出现副作用，如说，连他自己是谁都会忘记。虽然后续他努力的话，还是会想起来，可是不想回忆的东西，也会一直沉睡了。

现在突然回忆到这所有的一切，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记忆那个少女，竟然有着一张和吴念儿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今天记忆突然恢复，他都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是因为少女，才会对吴念儿这么在意吗？没有了记忆，可是这具身体还记得曾经深爱的那个少女？

按道理说应该是这样，可是齐阳似乎更清楚明白自己的心，并不是因为记忆那个少女，他才喜欢吴念儿。喜欢……是喜欢。从当初吴念儿在夕阳下对他微笑着伸出手那一刻起，或许他已经喜欢她了吧？又或许是每天晚那一炉安神的松风香和那一杯温热醇香的牛奶？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一刻，他却真正的明白，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喜欢了吴念儿，而且这种喜欢，或者说这种爱，甚至他自己所预料的还要来得早，来得深。

可是……不老不死啊！他在心，仍然还是有些畏惧，畏惧着自己会变成怪物一样永远不老不死，却要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再一次的死在自己面前。

想到当初失去的痛苦，他不由得低声呻ror吟：“不要，不要死！不要！”

如果抱成平时，他梦到这些，肯定会自己醒来，可是今天，不但他没有醒过来，连他身边所有的人，也全都沉沉的睡了过去，甚至包括本来要守夜的二狗子和耗子。只有烟鬼们静静的站在他们四周守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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