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卫式审讯（2/2）

“怎么不一样？”清饶有兴味的问道。

“你本可以继续折磨我，而你没有，你的眼里充满同情，这说明你是有良知的。”女人回答。

卫清温然一笑，这女人的心理防线正随着融洽的交谈轰然倒塌，清笑道：“看来你对我们有很深的误解，我们存在的目的并不只是打击你们，还有伪军，日本人，只要是委座不利于国家发展的人，我们都会打击，而且毫不留情。”

“你确实值得同情，我甚至敬佩你。但你不代表良知，你现在的境况取决于我的心情。”清说着很是乖觉的笑笑：“不过，在我这儿你可以谈条件，谈我们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因为我不喜欢弄得血肉模糊，最好让你不吃亏，我也好向面交差。”清说着，像小孩一样端着手趴在桌子，望着赵澄。

“你很真实，真的，像他那样的敌人我见的多了，”她指的是打她的肖凌一派：“你还很年轻，太多事你不懂。容易受人蒙蔽，你想想看，是不是被人当枪使了？”赵澄十分真诚的说道：“不过，你说我们不利于国家发展，但你有没有想过，恰恰的你们拒绝抗日，难道抗日不利于国家发展了吗？”

“我不明白，我们两个普通人之间为什么要谈政治，毕竟我们都没有身在其，许多决定性的因素，我们都没有看到。”清淡淡的摇摇头：“俄国十月革命你知道么？你以为苏联人的日子过得很好？”

清见她的神情，不禁一挑眉结束了话题，或许在她的脑海没有对俄国没有任何了解。女人愣了愣，似乎在听一个高难度问题，于是她话锋突兀的一转：“你们不应该抓孟伯杰，他是无端被卷进来的。”

女人终于诚恳的向“纯洁的卫清”提出了一个请求，清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故作吃惊的问道：“孟伯杰？”

“他是一个民主人士，并不涉及我们之间的斗争，而且，他的父亲是你们国民党官员，你们还是放过他为好。”

清不由得笑了起来，连连拍手：“我真喜欢你的担当，这件事我会亲自核实，如果你没有骗我，我会按照你的合理要求解决，你同意吗？”

女人口的孟伯杰正在另一件牢房里受刑，清敲了敲铁门，里面的审查员停住手，从里面打开门栓，走了出来。

“说了什么？”卫清低声问道。

他摇摇头：“也没什么，姓名孟伯杰，年龄二十至二十五岁，籍贯屏城，自称是民主人士，没了。”

“你们收拾收拾，休息一下，我来和他谈谈。”

审查员听了清的话，摆出一副不敢不从的模样，其实巴不得的有人来接手，立刻命令门口的人都撤到二层岗把手，转而大喊一声，“里面的给犯人把衣服穿！

孟伯杰确实是那个孟伯杰，是卫清养父劲敌孟元安处长的独子。小时候他们曾经一起玩耍过。他望着清，脸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不禁睁大了眼睛，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我好像认识你。”

望着眼前这个曾经的玩伴，而今的仇人，清心里似一股绳打了结儿，怎么也拗不过这股劲儿，是啊，任何曾经伤害过父亲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想到这儿，清冷漠的抬起头，极不礼貌的盯着他的眼睛。

孟伯杰憨厚而疲惫的一笑，“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现在的你看起来很…傲慢，我认不出来了。”他的两只手被分别绑在一个十字木头架的两端，手青青的的血管凸起的很明显，显然是勒的太久，双手不过血，跟着心跳的频率一颤一颤的抖动。

清缓缓摘了白色手套，朝着孟伯杰肚子最柔软的部位是狠命一拳，这一拳扎扎实实，打得他从喉咙里一阵低吼，若不是他一宿没有进食，恐怕会打的吐出面条来。清望着他狼狈的模样，重新带了手套：“刚才是教训你，现在可以开始谈话了。”

他似乎重新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摇摇头：“刚才还有得说，现在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清一挑眉，冷笑道：“不想说？需要我给你放音乐吗？”

他满脸愤恨，似受了极大的侮辱：“我万万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也万万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清坐在审讯员的位子，用审讯员手的钢笔在纸无聊的画着圈，见清不说话，孟伯杰一时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开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清目光在他脸一烁，冷笑一下：“以我对你的了解，孟伯杰先生，你会害死很多人。这是为了报复你父亲对我家人的伤害，恭喜你孟伯杰先生，从今以后，你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叛徒。”说着她用身旁的一张纸这了一张纸飞机，戏谑的飞到孟伯杰脚边：“喜欢你的女人暴漏了你，你的女人真是贤淑，知道我很难做，把你供出来了。”

清说着继续画着自己的圈，一张纸画的密密麻麻，几乎无处落笔，她方才站起身，走了出去。孟伯杰一时茫然，不知道卫清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补救，只能狠命的挣扎着绑着他的镣铐：“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话！！回来！！我是死，也不会当叛徒！！你听着，我孟伯杰不是叛徒！”

清走出审讯室，原先审讯孟伯杰的士兵又重新回到囚室里，将一块抹布堵在他的嘴，继而用粗绳子勒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