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人尽皆知（1/2）

“你确定他们是一群有智慧的‘人’？”又望了一番远处的狼群，首领终于空闲下来，摸了摸下颌几根须儿，尽管蛇人们的毛发本稀疏，但他们似乎热衷抚摸这个地方。126shu手机端 m.vodtw.com“我只看到一群畜生，但不得不说他们的毛发桀骜如针。”无毛者由衷赞美道。

诃伦却在赞叹蛇人们的目力，对龙丘这场仗的胜负愈发有了信心。尽管指挥官并非他。

“您看见了，他们不是一群狼崽子，秩序井然，群内分前后部，说不定还有先锋探子，只是我们尚未发现。”远望漆黑的土地，很明显地分为三簇白斑，前两簇行动迅速而略显涣散，实则是为了保证后方的安危。诃伦知道那日在丛林里见过的直立狼鹿烎也混藏在狼群后部，说不定和狼王待在一块。

“那我们等前部过去，瞄准后方打。”蒙葛抓住这个显而易见的漏洞。

“不不，狼王没那么好杀，距离总归太远，这些箭矢可能根本无法穿透他的毛皮。”诃伦否定道：“何况狼族探子说不定已经打探到这里的消息，您放前部战士到面前，岂不是将龙丘送入狼口？他们是一群狡诈的‘人’。”

“和决裂之战时的狼群一般阴险？”

“您知道？”诃伦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了解，但当初的决裂之战，整个南陆人尽皆知，也包括泛地的土著。”蒙葛道：“跟那群野心狼子交易，难免会被反咬一口。”

诃伦注意着首领的神情，没有发现一丝嘲弄的诡笑，或是虚假的怠慢，显然龙丘的蛇人们并没有孛儿帖人说的那样野蛮。然而冲突是切实存在的，诃伦认为以卓力格图的为人，能激怒任何一群温吞善良的人。

“他们是狼族，原人曾经的盟友，为了拓疆和繁衍而联合。横渡大泽，困兽之斗，甚至是山穷水尽的地步，所有大风大浪都面对了。在决裂之战前，人狼共存，还畅想往后共建部落的日子……”诃伦望着底下开始变成一枚枚白色小点的群狼，他们依旧严谨得恐怖，像活着的幽灵，可这些幽灵却用磨利的爪牙和犀利的目光威慑众生。

“你的记忆力真棒，多年前的故事还一清二楚。”听了人狼历史后，蒙葛夸赞道：“原人的记忆都这般惊人吗？那跟你们打交道可要小心了。”

“原人对于凡事都要清算，可惜也因为这点，我们曾犯过不少错误。”诃伦想起了当年的盐人淹村，几十条人命被洪水冲得一干二净。当他再去时，只剩下一个坑洞，一堆堆木头渣子和一地断臂残肢，土壤也泛着朱红。他始终认为淹村事件里存在一些难以理解的问题，这也是他去石室翻阅皮卷的初衷。

结果却翻到……他犹记回身看见阿拉图德·无嗣惊恐的表情，犹如狼脸一样丑陋。

变故可不会等候人们思绪回归的时机，身边的蒙葛忽然躁动不安。“该死，那是什么？”嘴里正说着，便见他迅速搭起弓箭，伸出修长的食指当作准星，当指尖和视线刚触及一点的时候，“嘣”，弓弦推着箭矢乘风而去！

利箭正十丈外的一抹慌乱的白斑，竟是一头白毛的狼从土坯滚下，“是先锋探子！”诃伦认了出来，没想到狼族已经摸入了龙丘。

那头白狼连滚带爬从沟壑里起来，想要再次翻土坯，可冬季的龙丘土壤湿润，泥土被他成块掰了下来。

“那烂种想跑。”蒙葛急得连出三箭，纷纷扎在土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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