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何止如此（1/2）

愚忠的铁族人，他们的罪孽何止如此深浅。那钦想要告诉他有关金乌暗中谋杀人皇的事实，可那毕竟早没了罪证，终归是莫须有的罪名。“让我们去探明人皇尸骨是否无恙，金乌究竟有没有负愧原人。”他叹道，历史的归宿只是掩埋，凡人无力深挖。

“年轻人总是雄心勃勃。”牧仁轻喃。

楔子摘出，那钦将手放在门上：“进去务必举措轻悄，墓穴连着山渊，响动易惊扰底下的妖魔。记住，你们只需负责搬运人皇萨央的骨骸。”多数人第一次有幸进入墓穴，他再三嘱咐，恐有疏漏。

他让艮噶尔过来搭把手，这样开得更为顺畅，而牧仁依旧一动不动，歪头含笑面向两人，脚上沾染的泥泞比谁的都深厚。作为“蜘蛛”，无需从事这些繁重的活动，而是静静站着就可以。只要为侍奉的主人去想得更远更深，为他们排查一切可能，为他们提防飞来横祸，他就可以问心无愧地直挺挺站着。说来伟大，这些大人们的命运兴衰都掌握在他手里，即使哪天他倦怠了，厌烦了某个人物，大可以尽情背叛，寻找下家。

苍州大地遍布他的分身，他的爪牙，图图赫杀不死他，水鬼杀不尽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分身流落在外，所以他该感谢苏日勒和克赐予自己的能力，而如今却要为士倌和人皇背叛施恩的领袖。

蜘蛛也该有所操守。他心想，但没轻易说出口。几乎两面的人都信任他，但他不信任苏日勒和克或是士倌那钦，当双方冲突爆发时，他只是在掂量孰轻孰重，筹划一个措施，转投得势者的门下。

牧仁不动声色地继续微笑，看着扎昆·那钦领着艮噶尔轻声发令。这个弄潮儿得意太久，水雾早已迷蒙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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