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人心凉薄（2/2）

他能不开心吗？

以前，凤家凤羽这一辈只有凤舞一个女孩子，却因为她是一个普通人，他们是修炼者，不敢与之亲近。

可如今，凤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儿竟然可以修炼了，他怎能不开心不高兴？

“大伯，你太激动了。”凤舞无奈，打断大笑的凤君临，叹了口气看向风轻云，眼底深处仍旧划过一丝恨意。

当初，若没有风轻云的纵容，风华熙会因为风兮毁了她半张脸吗？又会因为风轻云把她逐出风家而用之心火焚身吗？

不会！

因为，她是风舞啊！

众人仍在震惊，凤舞却越过自家有些癫狂的大伯，走向风轻云等人，嘴角含笑：“风伯伯还没回答舞儿的问题，据我所知，白羽灵王的的确确只有风舞一个徒弟，何时风雪又成了其弟子？”

“怎么？本王收徒弟还要知会你一声吗？”声音如玉，醇厚，温润，却又带着丝丝冷冽。

师傅？！

凤舞骤然转身，门口落下的一人，一身白衣，飘然若雪，端的是风流倜傥，长发随风浮起，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她知道，这是白羽生气的样子，虽然不苟言笑，却也是不怒自威。

他不善喜形于色，只是在生气时声音冷冽如寒冰。

他说，他收徒弟还要知会她一声吗？是了，她又不是风舞，他的宠爱，疼爱早已是前世……

可是，师傅啊，你说过，你此生只收风舞一个徒弟的，如今，你当初的承诺随着风舞的死也烟消云散了吗？

想问，却又不敢开口，凤舞默然，看向白羽，垂眸敛去眼底思绪道：“舞儿不敢。”

“风舞早已不是我的弟子了。收了风雪也不过是因她天资卓绝而已，况且风舞已死，我的传承不可废。”白羽声音淡淡的，却犹如针扎刺入了凤舞心底。

他说，风舞早已不是他的弟子了？他说，他的传承不可废？

人心难测，竟也凉薄如斯。

风雪，她记得，那是个像极了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