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诱导者的战斗美学（2/2）

哥达鸭收回左手，在雨水下翻了翻，将上面因爆炸沾染到的尘埃洗净。这才冷冰冰地扫视了两个躺在地上，轻微抽搐着的两人一眼。

“愚蠢的垃圾，你真以为我会自大到一连吃亏之后，还保存实力吗？”

“咳咳。”

于闲将卡在胸口的淤血咳了出来，脸色病态地惨白。看着哥达鸭的双眼满是不信，心态更是隐隐地开始动摇，随时有涣散的可能。

“暗影爪，抢先一步。你你一直在欺骗我们？”

哥达鸭扶着额头，闭上眼轻笑着。笑声越笑越大，足足笑了一分钟，才突然收住。毫无情感的双眼里，看着于闲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欺骗？”

“不，那是你的东西，我更喜欢叫它诱导。一步步地将猎物引诱进自己的圈套，在它们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将它们的梦狠狠击碎。”

“痛苦的哀嚎，无助的绝望，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最美丽的场景吗？”

“你以为王的先驱者是什么？路边的大白菜吗？随随便便谁都可以当得起这个称呼？还是说，曾几何时，你甚至以为凭借你和那个老家伙的联手能够从我手里活下来，或者干脆打败我？”

“别做梦了！之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直接杀了你，不过是因为我的伪域还未完善，拿你做实验罢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在第一次抓击没杀死你的情况，还是使用抓击是为了什么？嗯？”

哥达鸭脸上满是神经质的笑容，它享受着现在，享受着那些原本意气风发的敌人如同死狗般躺在自己面前的场景。看到它们从满怀希望到心如死灰，哥达鸭甚至能感觉到那颗如同万年寒冰的心脏在不断跳动，只有这种时候，它才能够感觉自己活着的真实。

“好了，说得够久了，也该送你上路了。不得不说，我还得感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么有意思的一场游戏。”

哥达鸭高举着左手，白光再次汇聚。

“这一次是利爪，真正的诀别之爪，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等等！”

就在哥达鸭准备动手的时候，于闲突然笑着制止了它。

“哦？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还是说，你想求我饶你一命？”

于闲深吸了口气，从一旁的泥水里取过一根草根，如同吸烟般叼到嘴里。

“都快死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让我死个明白？”

哥达鸭一愣，突然开始有点喜欢眼前这条鲤鱼王了。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它和自己一样，有异常人。

“看在你让我享受了一番的份上，我考虑一下吧。”

于闲笑了笑。

“你能不能告诉我，湿气特性的你是如何同时兼有悠游自如的特性的？按理说第一次我可能看错，可是绝不可能一连看错两次。你的速度确实是在雨天得到了提升的，可你却不是异色精灵，是什么办法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哥达鸭歪着头。

“这就是你的问题？”

“对，也是我的遗愿。”

哥达鸭没有说话，反而将双手紧握，闭着眼融入到雨幕里，似在思考。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才听到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再次传来。

“很可惜，我想了一下，觉得你还是死不瞑目的样子更美丽一点。所以，带着遗憾”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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