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绑架?!(1/2)
曲泽的大婚毫无悬念地准时锣鼓喧天地开始了。 他成功地晋升为王爷,掌管了御药房和秘药室——这无疑是很好的奖励,毕竟这皇宫下谁都难免偶尔有个小毛小病,况且,大越制敌的一项密保,便是常人难解的剧毒。
喜宴办得很隆重,堪皇室直系的嫁娶,酒席从曲泽的新王府里一路摆到裕王妃的宫殿,称贺道喜的人络绎不绝,街更是车水马龙,大家似乎都不顾冬日的寒风和偶尔飘落的几丝零星的雪沫,硬是挤入熙熙攘攘的人潮。
赟儿只在酒宴坐了一会儿,便推脱身体不适退了席,她不能沾酒,她太易醉了,醉了之后,她神志不清,也不知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事了。
但她明白,若是一直待在那场婚宴,她一定会醉的。
姒嫔看出了她的不适,也明白她的不舒心,默许了她的请求,并派两个忠心的侍卫随她左右,护送她回了来仪殿。
来仪殿里一片清冷,除去两位清扫的宫人,另一些都去凑那空前浩大的婚宴的喜气了,偌大的殿堂里,空荡的气息实在令人生畏,再加四周墨绿的主调,更是添了些诡谲的气氛——在赟儿的坚持下,这里成了宫唯一一处没有贴红色喜字打红色喜结的地方。
“我没事,你们下去伺候母妃便是。”赟儿站在来仪殿门口,对身后两位随护说。
“这……”那俩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边是公主,一边是娘娘,该听谁的呢。
“下去吧,我在自己寝宫不会有事的,若是母妃问起,便说是我要求的是了。”
“是。属下告退。”既然公主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了,自己又何必强留了。那两人弓着腰作了揖,往后几步,便退下了。
赟儿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走进屋后便将外罩衫脱下,顺手递到了一旁一个有些眼生的侍女手里,没怎么在意,只是微蹙起眉,缓缓地向床走去。
直到她在软软的床榻躺下,再抬眼扫到那陌生侍女的脸,怎么不是小棋?她因为困意,有些看不清地眯起眼,略显含糊地怪地发问,“你是谁?小棋呢?”
那侍女本站在外厅,闻言抬步走近,垂顺着眼,端来了一只青花瓷杯。
“你,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赟儿有些警觉,但发现浑身愈来愈乏,连眼皮都使不出力,快要恹恹地合了。
得来的却是一片沉默,那侍女已经走到床边,将手的瓷碗轻轻搁在一旁的边桌,然后扶起赟儿,让她靠坐起,又端起那瓷碗放到她嘴边。
赟儿像是个木偶般被她移弄着,虽然警觉地想要反抗,但浑身真的使不出一点力气,这感觉像是了什么蛊——真的?是了蛊了吗?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小棋呢?”现在她能动的只有嘴皮和喉咙,声音却透出极度的乏意和困倦。
“公主,请您——服下这安魂茶。”那女人,终于抬起了眼,五官不算标致,却有一对令人过目不忘的狐狸眼。处于昏厥边缘的赟儿感觉她那目光里透出了腾腾入骨的杀意,犀利得好似一柄利剑,要将自己碎尸万段般。
“什么……不——不要——”赟儿拼力别开头,那瓷碗里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安魂茶——天呐,为何自己的手都无法抬起?这屋子里被人下了什么蛊吗?“咳咳——你……咳咳——”赟儿感觉自己的嘴被强行地掰开了,一股清凉的液体汩汩地流入自己的喉咙—— 这女人绝不是个女婢,她究竟是如何混入自己的寝宫的?这该死的安魂茶,又是个什么东西?
赟儿死命挣扎,却逃不开她的钳制,眼神也变得越来越迷茫,正当她处于半昏半睡的边缘时,一股熟悉的迷香飘入她的鼻翼—— 难道是……是他……吗?
她想喊,却无力喊出,嘴唇翕动着,只能在最后一刻呢喃地念着一个名字,但是却没有一丝声音溢出,她这样轻易落入强人之手,前途莫测。
数百里外的褚国边境,阳城。
停战后的边塞总有些难以忽略的寂寥和沧桑,尤其在一片皎洁的白雪包裹之下,周边的一切都透出一股肃杀和落寞的味道。
正如赟儿所料,秦子赫早已清醒,此刻正好好地生龙活虎地雷霆万钧地坐在书房的阴影里,对这一切,发号施令。
他的眉角凝得好似一道冷夜寒彻的月光。
“一切都部署好了?”沉闷的嗓音一如既往,但话的温度更是较之前失了不少,变得鬼魅般彻骨冰凉。
“是。”秦穆背着光而立,看不清表情,但谦逊的语气倒是一如往常。
“那今晚行动。”
“是。”
“你先下去,好好安排,不能有半点差池。”秦子赫握着拳的手牢牢捏起,话语,命令的味道丝毫未减。
“是。”
秦穆的话变得少了好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安静,不,是安分了不少。他恭敬地退下,合门离开书房,转身走下了台阶。
对不起。大哥。
在书房里独自坐着的秦子赫自然不会听到这句话。他目光冷冽,冰沉之色蒙在俊脸的,直直地在暗处盯着窗外的新雪,抿着刀片般的薄唇,却已经深深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没有勃然而发的怒气,只是将握紧的拳,收得愈发紧。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不知多少日了。
他绝对不会忘记,那日午后,也是这样的午后,他从久睡醒过来,却仍旧头昏欲裂的,浑身也乏力极了,但他顾不这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戚赟儿便开始四处环视着寻找那个牵动着自己心跳呼吸的娇小身影。
然后,当所有的下人,都告诉自己,齐大人不见了,带着药箱和一个小包裹,离开了。说是家出了事,十万火急。
然后,他木讷地呆愣了几秒,猛地挣扎地从床爬起,疯狂地摔碎了周围所有看到的东西,没有一样幸免,吓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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