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滕龙宫的混乱(1/2)
姒嫔合了门,转身走下了台阶,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时却无意间发现了一样东西—— 她有些怪地走近,居然是一块帕子,姒嫔弯腰将它捡起,轻轻地甩落了面沾的灰尘,结果一个娟秀的针刺字跃入了她的眼眶——“珏”。
莫非这帕子是珏儿的?
姒嫔愣在原地,回身看了看帕子掉落的位子,面是一扇特意为了透气留出一条缝的窗子,而那窗子在刚刚自己和赟儿的视线死角里面。
这,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姒嫔将那帕子捏在了手心,蹙起眉,急匆匆地离开了这密室。
整个皇宫都因为赟儿的失踪不得安宁,众人不但把皇宫翻了个遍,皇甚至还出动了禁卫军去方圆二百里寻找公主下落。当然是无果的。
因为谁都不会想到这小小姒嫔的寝宫里会有一个密室,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其实公主在皇宫里。
又过去了半日,赟儿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越皇现在连勃然大怒的力气都丧失了,回到了自己的滕龙宫,陷入了无限的痛苦和绝望里。
难道三十年前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天下,三十年里兢兢业业守着的天下——要被秦子赫那个臭小子毁掉吗?
——天呐,秦子赫只给自己三天的时间,现在已经一半过去了,如果明晚之前赟儿还是不出现——他该怎么办?
正在他痛苦抱头地想着时,有宫人来报,夏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越皇正找不到出气筒,来了一个替罪羊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是。”
片刻后,殿堂出现了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只身一人,虽名为将军,却没有铠甲头盔着身,一卷灰色裹身蔽体,没有刺绣更没有镶边——装束像是些流亡的土匪山贼。
其实的确,他夏万言是个土寇山贼。
“参见皇。”虽然恭敬,语气里仍有些桀骜,没有跪拜仅是拱手作了揖。
“你——居然还有脸来见朕?”越皇猛地起身,脸写满了气急败坏,威严尽失,毫无形象地低吼着,“当初不是你来报,说秦子赫那兔崽子十有八九是死定了的,啊?那现在攻城的难道是鬼吗?啊?”
“皇息怒,还容臣解释……”
“解释个屁!”越皇背起手在殿来来回回很快地踱了几圈,直指那夏万言的鼻梁,“你现在马给朕动身,马!去反击秦子赫!”
夏万言立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朕叫你去啊!难道你还要抗旨不成?”越皇更是气急败坏了。
“请皇恕罪,今天臣是来请辞的。”夏万言虽然装束简单粗鄙好似流寇,但谈吐气质却也不凡,仅是那七尺身板立于这大殿,让旁人难以忽视他的气场,更别说那双浓黑的眉高高一挑,登时让对手气短三分。
“请辞?!”越皇惊得当场愣住,难道真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吗?
“回皇,是的,臣夏万言当年蒙皇恩浩荡,收留编为越军一营,皇您救臣和臣等弟兄于水深火热之,臣等感激不尽,但是,”夏万言顿了顿,单膝跪地,拱手作揖,“今日臣实在必须请辞此将军官职,还望皇成全。”
“不!”越皇想都没想直接否决了,“朕现在需要你替朕征讨褚贼,你不可这时候撂摊子不干!既然你记得皇恩浩荡,便好好准备下,即可带兵出征!”
皇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宣来公公预备拟旨。
“皇!臣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夏万言迫不得已,只好跪倒在地——哪怕他的祖祖辈辈都告诫子孙除了祭祀结亲万万不可行此大礼,但今天,他不得不坏了这规矩了。
“朕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今日只有你能救朕,只有你能救大越,你不能走!”越皇飞快地写下了圣旨,拿起了龙台的玉玺,正想往摁—— “皇!”夏万言一咬牙,看来没有办法,他只能出卖那位赟儿公主了,他不可能战场和自己的恩人交手,这种狼心狗肺的事他绝不会做。
“你再说什么都没有用!”越皇当下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臣知道赟儿公主的下落!”
“什么?”越皇刚要按下去的玉玺印停在了空,他惊讶不已地问道,“你知道赟儿的下落?”
“回皇,是。”对不起,公主。
“在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越皇丢开手的所有东西,急匆匆地从台走了下来,扶起跪倒在地的夏万言,诘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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