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天四夜（2/2）

“你想得太周到了，真是太感谢了！”

丫头轻轻一笑：“喝汤吧，冷了不好喝了。”

雪林喝了三大碗，慢慢有了些精气神。

“好些了吗？”丫头的声音很温和。

“好得多了！谢……”

“你再说谢我不陪你说话了！”丫头打断他的话：“这是第三次，事不过三！”

雪林笑了：“这么说，如果我不说谢，你还是有话要说的？”

丫头的目光慢慢移向雪林身的这件锦裘：“我有件小事有点好，想问问你……听说你带来了三件礼物，一颗黑蛟丹是你亲手取得的不说了，还有一朵花儿，一件锦裘，那花儿和锦裘有没有什么用意？”

“真没什么用意，是凑数的！”雪林道：“雪原穷啊，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光是一颗妖丹着实拿不出手，所以临时凑了两样。”

“凑数的？”丫头道：“怎么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我听那个长老说过，这朵花儿是你妹妹最喜欢的东西，是她一定要让你带给……带给我家四小姐的，而那件锦裘，是你母亲九日九夜不眠，一针一线做的？你妹妹甘愿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拿出来，你母亲一针一线，千丝万缕织成衣，我都有点感动了。”

雪林愣了半天：“你弄得我还清楚……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想亲口听你说一遍，可你这人实在很怪，偏偏还隐瞒。这多么真诚的求亲礼品，差点被你给埋没了，不怕辜负你家里人的一番心意啊？……或者象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习惯说些动人的话。”她的眼睛里有特的光芒闪烁。

咳咳，这个还是不提了吧，咱们说点其他的……

“明白！”丫头轻轻一笑：“估计有些动人的话儿你是打算留着跟小姐亲口说……我问点其他的啊，你要是觉得跟我这丫头说话丢面子，你当没听见啊。”

雪林直接竖起大拇指：“你狠！直接问，我敢不答？”

丫头扑哧一笑，问一个相当高深的问题，你在悟道环节，那八个字解释得很怪，你再说说……

悟道环节？

八个字：人卑道俗，佛达天高。

雪林微微沉吟：“这两句话，看起来一脉相承，但细细一感悟，却是说不出的别扭，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还是搞不明白。”

这其实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只有真正体会这句话的意境才能感受得到。

人卑道俗，说的是道。

佛达天高，说的却是佛。

前者意境清淡无。

后者却是气势磅礴。

前者如果说是一幅小桥流水的生活画面，后面四个字是大旗飘展的宏图伟业。两者的画风完全不一样，很难想象连到一块儿是什么感觉。

“如果将这本经书拿给你，你会不会看出一些名堂？”丫头狡黠地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很古老的线装书，封面四个清瘦的字体：《金木遗经》。

雪林吃惊了。

真有这本经书，而且在西塘孙家，这也不稀，稀的是这丫头居然随身带着，话题到了这里，直接拿了出来。

“是你家小姐让你拿来的？”雪林道。

“是！”

“考核还没有结束，是吗？”

“考核如果没有结束，你根本不应该躺在这里！”丫头横他一眼：“小姐只是觉得你醒来后可能会有些闷，随便找本书给你消遣消遣，仅此而已。”

好吧，来消遣消遣！

雪林接了过去，从开始看起，他的脑袋再也没有抬起来，丫头退出了房间。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午时分，丫头又来了，给他送来了午饭。

夕阳西下，丫头再次进来的时候，雪林的书已经合了，他静静地看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