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身而退(1/2)
“报告!”
“进来!”正在办公室俯案写着什么的周廉头也没抬。
周廉四十上下的年纪,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五期炮兵科毕业,深得张学良信任。1928年12月任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公署军事厅少将将副厅长,1930年底升任东北讲武堂中将副监督。
“周副监督好!”曾广一进门便向周廉敬礼。
楚鸣、韩龙和熊辉三人跟在周廉身后,一同向周廉敬礼。
“曾队长,有事吗?”周廉放下手中的笔,心平气和的问道。
曾广的级别与周廉差的很远,但他是从大帅府出来的,因此周廉对曾广一直都很客气。
“我没事,是他们有事!”曾广说罢,闪到一边。
周廉好奇的打量着楚鸣三人,看军服就知道他们是学员。
“你们有什么事?”周廉虽然是中将,但却没有架子。
楚鸣也不胆怯,直截了当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周廉听罢微微点头,对楚鸣说:“你们都是将来带兵的军官,军队到了战场环境复杂,会遇上各种想到的想不到的困难,而缺少食物就是其中之一。食物能给人提供能量,如果人一直没挨过饿,突然饥饿实惠头晕眼花,做出错误的判断,有的时候耐饿训练就是为了锻炼士兵在极端不利情况下的任务执行能力,和耐热训练,耐寒训练是同样的目的。”
听了周廉的解释,楚鸣瞪大了眼睛,伙食不好竟然是有原因的,他不知周廉说的是真是假,顿时愣在当场。
瞅着目瞪口呆的楚鸣,周廉脸上不易察觉的狡黠一闪而过。周廉看上去很和蔼,但实际上却很有手段,如果不是这样,张学良也不会将他最看重的讲武堂放心交给周廉。
该解答的说完了,下面该和这三名学员说说以下犯上不服讲武堂军纪的事了。
想到这里,周廉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哪个队的,叫什么名字?”
听了周廉的问话,曾广心头“咯噔”一下,知道周廉要向楚鸣三人下手了,不由担忧地看向楚鸣。
楚鸣虽然还在惊愕当中,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铿锵有力的回答:“报告副监督,我是步兵科学员三队楚鸣!”
“楚鸣?”周廉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挺熟,稍作思索又问道:“令尊可是省政府的楚厅长?”
楚鸣点点头:“正是!”
父亲当初告诉楚鸣,周廉与自己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这并非虚言,正是在周廉的关照之下,楚鸣才进入了东北讲武堂,只是周廉从没有见过楚鸣。
周廉本打算拿楚鸣开刀杀一儆百,以振讲武堂军纪,可得知了楚鸣的身份后,当即改变了主意。
不能拿楚鸣开刀,这让周廉心中有些不甘,又把目光投向了韩龙和熊辉。
问完他们的身份,周廉不由苦笑,敢情这两人也是通过自己才进入讲武堂的,这可如何是好。
周廉在东北军待了这么多年,有些情况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在外人眼里,东北军是一个以张学良为首的整体,实则不然,东北军内部不但存在着不同的派别,而且其形成可以追溯到张作霖奉军时代。
张作霖主政时,东北军分为三个主要派别。第一派是老派,由跟随张作霖起家的元老组成,他们或是张作霖的起家兄弟,或是率部加入张作霖集团的合作者,有的是作为辽西绿林其它团伙的元老被并入张作霖集团的。第二派是士官派,由奉军中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组成。第三派是学生派,由陆军大学、保定军校、奉天陆军速成学堂毕业生组成。
奉军三派中老派地位最高,但能力最差。士官派平时围绕张作霖充当幕僚,战时充当前线统兵官,但缺少实际兵权。学生派地位最低,多是旅、团长和下级军官,但却是真正掌握着部队的带兵官。
张学良子继父业之后,内部派系的矛盾又有了新的发展。由于老派分化、士官派离心,加之老派和士官派存在隔阂,张学良不再信任他们,而是突击提拔讲武堂出身的青年将领,这些人都是张学良的学生,比较容易驾驭。
周廉虽然深受张学良信任,替张学良掌管讲武堂,但也不能把老派和士官派的人都得罪光了。这些人虽然不再被受重用,可与东北军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韩龙和熊辉的父亲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代表,正是基于这些考虑,所以周廉才会做顺水人情将韩龙和熊辉招录进入讲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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