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并州军的分裂(1/2)
情报这方面的事情牧景其实会的不多,比如什么情报分类,情报收取,情报分析,情报传递,这里面的学问大的去了,他多只是耳濡目染之下的,学了一皮毛。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一皮毛知识已经涉及了一个超时代的情报概念。
放在这时代,牧景自认为足可当情报界的教父了。
谭宗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情报人才。
谭宗如今很年轻,从蘑菇山下来,经历杀伐也算不少,可今年也不过只是十七岁而已,如果是一个普通少年,正在求学探讨的时期,可经历让他变得成熟,让他的智慧迅速磨炼,同时也是腐蚀他的心性。
他的心性偏黑暗,也是牧景挑选他成为支持情报网的原因,在情报界混,没有强硬而冷漠的心态,是难成大事的。
这两年来谭宗在牧景的授意之下,已经初步建立了一个情报网。
从南阳到汝南,遍地开花。
整个荆州地区,也有成效。
甚至南阳以北,直至关的雏形,不过一直以来牧景用放养的方式来建立这个情报网,所以各方面的情报汇报是混乱了。
如击要做的就是形成一个系统性。
“如今才刚刚开始发展,所以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些界限,可一旦发展起来,你必须要学会自己培养情报人才,不能单单依靠那些钱财收买的地方游侠!”
牧景嘱咐的道:“还有,景武司的存在必须要藏起来,不能引人注目,所以宁缺毋滥!”
“是!”
谭宗听的很仔细。
旁边的戏志才也对这种新颖的情报收集方式感兴趣,不时之间还插上了几句话:“各方消息,因为地势的关系,距离的遥远,想要迅速的汇聚起来,恐怕很难,我建议依靠当地的一些驿站为发展中心!”
“驿站?”
牧景眯眼:“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可是这恐怕很难!”
“不必要掌控,渗透便可!”戏志才道:“我们可以以驿站里面的一些人为发展根基,有些消息对他们来并不是很在意,他们也感觉不出异常,若是让他们随手送出来能增加他们的收入,相信没有人拒绝!”
“属下会努力的去尝试一下!”
谭宗拱手道。
牧景戏志才在,牧景拥有超时代的概念,戏志才有举一反三的智慧,两人配合之下,你一句,我一言,倒是把【景武司】未来的发展方向给定下来了。
谭宗自然是在不断的记录,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收录起来了,然后慢慢揣摩,他自认智慧不如两人,但是他愿意花上十倍的时间去努力理解,这就是他的优之一,好学。
一直到了傍晚,谭宗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亭宇。
“你好像对情报这方面的发展很在意?”亭宇之中,戏志才目光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牧景,道:“景武司虽然挂在景平军属下,可按其发展趋势,已经概括了太傅麾下所有的势力,本身就有些超乎寻常,难不成你想要做一个黑冰台出来!”
秦朝时期,有一个恶名昭彰的官方组织,黑冰台,这就是历史上第一个有了谍报概念的组织,但是黑冰台的存在是牵涉秦朝太多的暴戾,更是直接参与了焚书坑儒的事情,被儒家定位的罪恶。
“秦朝一统六国,黑冰台亦居功甚为,有何不可!”牧景淡然的道。
“你可想清楚了,这会让你遗臭万年的!”
“我只在意眼前了,至于未来的,我想不到这么远!”牧景摇摇头,他看着西边落下的夕阳,那余晖看起来的是璀璨,可终究会消失:“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之中立足,所谓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我必须要学会不择手段,才能保我牧氏父子的安全!”
“你很悲观!”
戏志才道:“若是太傅能稳住局势,这大汉朝还是能恢复盛世太平的!”
“我相信父亲,可父亲也不可能救得了这汉室江山,自从黄巾乱起,汉室必亡!”牧景沉声的道,这是他第一次坦露对未来的预测。
“大汉四百年底蕴,未必没有机会!”
“我从来不怀疑汉室底蕴,可黄巾起义,对汉室的破坏并非八州之地的乱局,而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汉失其鹿,天下共逐!”
牧景斩钉截铁的道:“这天下最可怕的是有心人,打开了已经被禁锢起来的野心,谁也收不起来,即使我父亲能稳得住朝廷,也镇不住天下!”
戏志才闻言,无可辩驳,神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久久不语。
“算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未来自有见证,我只是提前做好的准备,准备应对这乱世局面而已,或许如你所,大汉足足四百年的底蕴,能压得住天下人的野心!”
牧景摆摆手,转移话题,放弃了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而是转向了并州军的话题之上:“并州军如今在黄河南岸,孟津一带驻扎,整个雒阳北境还是被他们覆盖,特别是他们的飞骑,引而不发,倒是有些麻烦!”
“他们如今群龙无首,分而取之,并不是很困难!”戏志才道:“太傅大人的权势渐渐的稳住了雒阳局势,并州军如果不想退出雒阳,就不惜依靠一方!”
“可就算能如此,也未必会依靠父亲,要知道,是我们逼死了丁原!”
牧景手指敲动案桌,思绪转动起来了。
“全部拿下估计是不可能,但是拿下大部分,还是有希望的!”
戏志才道:“生死之间,仇恨自灭,他们想要存活,自然要妥协,当然日后也需要慢慢安抚,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西凉军拿下他们!”
“父亲现在忙着朝廷之事,恐怕此事也无暇兼顾!”牧景道:“明日你我北上,试探一下他们的心思!”
“也行!”
戏志才头。
……
……
黄河南岸,河水奔流不息,重重叠浪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平原上,并州军扎营。
整个并州军都在缟素,披着素白麻布,并非为了先帝驾崩而送行,更多的是为了他们的主公丁原而悲伤。
营中。
吕布跪坐,伟岸的身躯散发冷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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