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苍天在上（1/2）

杜宛适看到妈妈的现状，吓得不知所以，任凭万消、医护人员如何劝解，死活不听，紧紧抱住妈妈，再也不愿松开。她伏在病床上，泣不成声。

万消手足无措，感知着她剧烈波动的生理数据，却没有一办法。

“丫头，你要压死你妈妈呀？”张医生到了，他看了杜妈妈一眼，转头看生理数据，“张叔叔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娘没事，过几天颜色褪去，肤色和原先一样。”

杜宛适听会压死妈妈，赶紧坐直身体，轻轻搂住妈妈脖子，看了又看。万消终于可以有作用，他紧靠杜宛适，双手捧住她的脸，长长的手指抹去她滚落的泪珠。

“这是麻醉效果剂，明你妈妈的营养液，能供应到皮肤。丫头，这是好事，明这个配方，供达到了最末端。哪天清醒了，肌肤弹性依旧，可以穿你的衣服呢！”张医生再次安慰。

杜宛适感激地朝张医生头，开始用力地向后靠，那里站着万消，是她可以心安的港湾。万消揉了揉她的脸，悄声道：“正如张医生的，是秦医生私自试验，评估营养液效果。已经被我揍得满脸开红花，胡子变燎泡。”

“唉！”张医生摇了摇头，嘴角带笑地走了出去。原来如此，难怪秦医生半边脸包住了，还坚称是自己不心摔的。

杜宛适想笑，但没笑出来，怔怔地看着紫色的妈妈，又流下泪来。

一直到十钟，张护士被万消请来陪同杜宛适。他则要去签收一下*的材料，离开九院。

林少已经出门，不出意外，会去自己的办公室，那里现在是收敛医闹钱财的据。目前他有便衣保护，万消准备先一步溜进去等他。

万消在林少办公室的休息间。听到林少和秋香进来，门关上。侵入写字楼的监控，走廊上有两个便衣，楼下大厅有，停车场还有。防范够严密，可惜，都是随同林少一起，晚了一步。

万消开启无线干扰。听到林少坐上转椅，秋香亲了他一下，向休息室而来。

“嘤咛”一声，很轻微。林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看到万消正转出来。

“你……”林少想喊，眼前人影一晃，万消到了跟前，岔开五指，一掌叉在他肚子上。他像虾米一样弓了下去，跌回到转椅上，被一口气憋住，满脸通红。

万消坐在办公桌上，脚一勾，将转椅拉回，另一只脚托住林少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林少牵动肚子，双手捂住，惊恐地看着万消。

“你喊多响，我打多重。”万消向后一伸手，抽出笔筒里的一支铅笔。中华牌2b铅笔，全新，带橡皮。夹在手指间如风车般转动，看着林少缓过劲来，一坐直。

“你把她怎么了？”林少想扭头去看，转一半停住，嘶哑着嗓子，不敢出大声地问。

“你想把杜宛适怎么样，她现在就怎么样了。”万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那就好！”林少长吁一口气，生理数据没有突变的波动。

万消一喜，分析中，还有回旋余地。

“动杜妈妈，是谁出的主意？”

林少不话。

万消右手拿着铅笔，伸到林少面前，手掌开始攥紧。林少看到万消的指缝中，有木头粉末和笔芯粉末飘落。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将整支铅笔，握得只剩橡皮头。

万消用两根手指捏住那一段橡皮，头都没回，手一挥，林少放在多宝架上的春宫膏陶瓷罐，应声破裂。黑乎乎像果冻一般的膏方挺立着，中间一个圆乎乎洞。

“王叔的主意。”林少脸上冷汗冒出，颤抖着，“没、没想过杀人，真的，没想杀人。”

万消手向后一摸，抽出了笔筒上一把不锈钢短尺。拇指和食指用劲，钢尺一截截掰落，发出清脆的金属铿锵音。

“万消，真的没有。”林少叫了起来，又马上压低声音，“只是想知道秘方，杜妈妈是唯一的知晓人，怎么也不会杀。”

这话和秦医生的法吻合，万消的杀机消退了一些。

林少敏感地觉察到，赶紧接着解释：

“想通过这个办法，迫使杜宛适交出她爸爸的科研手稿。”林少想到了什么，话题一转，“mp公司逼得很紧，听和他们上太空实验有关，我能买下手稿吗？”

万消双脚用劲，林少的转椅咔塌一声，带轮子的五只工程塑料的撑脚，有三支断掉，向一旁歪去。林少大骇，紧紧抓住一边的扶手，讨饶，“我该死，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

“你是该死。”万消冷声道，“警告过你，当耳旁风，你以为有那些便衣，我就不能将你怎么样？告诉你，千军万马中，取你狗命，也不过多跑两步。”

“不、不、你不能这样。”林少双手乱摇，“我要是有事，公/检/法都会怀疑上你，要知道，我们的纠纷，知道的范围已经不，除非你将所有知情人都杀了，否则迟早怀疑到你……”

万消脚下用劲，转椅大幅来回摇晃，林少紧紧抓住扶手，不敢再。

“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万消赫然发现，自己真拿他没办法，除非放弃杜妈妈，带着杜宛适远走高飞，这可能吗？一股憋屈劲让万消神色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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