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动梨花桃花,千刀万剐!(1/2)
楚衡回答那女子:“我已经给她喂药了,逃不了。”
女子大概是想要眼见为实,抬手便要劈掉门上的锁。
楚衡截住她的手,大喝:“你进去做什么?”
女子微微愕然,挣脱开被握住的手,十指丹蔻拂了拂腕上勒出的红痕:“不过是进去看看人质。”
楚衡站在门前,挡住女子望向屋内的视线,神色沉冷:“她是本宫的人质,不是你们的。”
防备心,很重。
女子扬唇冷冷一笑:“你不信任我们?”
他毫不迟疑:“是。”他抬手,将女子隔绝开来,立马便有数十人鱼贯而出,将屋子的门口牢牢堵住,楚衡道,“这桩交易,本宫会亲自动手,就不劳烦国使了。”
女子骤然瞠目,瞳孔微微猩红:“你到现在还信不过我家主子,若没我家主子部署,你以为你逃得出来?”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互惠互利罢了。”
女子愤然离去。
之后,萧景姒便听不见屋外人声,唯有脚步声,杂乱逼近,大抵,将整个屋子都重重包围了。
这女子的声音她认得呢,是成壁大妖身边的那条赤链蛇妖,唤红茗,当日在琉璃宫的太妃殿急里被她伤了七寸,竟如此命大还在蹦哒。
萧景姒轻笑,将案桌上摆放了许久的炖汤慢条斯理地喝了,揉了揉肚子,眉眼温柔。
这日夜,近子午时分,钦南王府外,风声呼啸,惊了一干守夜的门卫。
不到片刻,管家华支便去王爷寝屋禀报了:“王爷!王爷!”
“世子爷回来了!”
楚牧一听,不淡定了,坐也坐不住了,赶紧往前厅去,嘴里叨念着:“怎么这么快?”
可不就是,这还不到三日呢,世子爷是从西陵飞回来的?
楚牧一见楚彧,便觉得他好像瘦了,脸也白了,血色也差了,又心疼又自责,还很心虚:“彧儿,你回来了,你一路舟车劳顿,累不累?用过膳了没有?”
楚彧抬眼,一双眸,融了化不开的浓墨一般,黑而幽深:“阿娆有没有消息?”
一开口,急切与焦躁显而易见。
楚牧没有底气,只觉得阴森森的,背脊发凉:“还、还没有。”他很惭愧。
楚彧整个表情都僵冷了,眼底深邃一团黑影,波澜动荡,似有冰凌要喷涌而出。
杀气,杀气腾腾!
楚牧瞧了一眼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赶紧上前宽慰平息:“彧儿,你先别急,父王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会激动的。”
楚彧冷冷看他。
楚牧使出杀手锏:“你媳妇怀孕了!”
“……”
楚彧的眼,彻彻底底冰冻了三尺,深不见底的冷意。
华支:“……”王爷倒是长心啊!这是好消息?没看到世子爷脸都青了。
不过,世子爷确实激动了,暴怒得像要吃人啖血,几乎是嘶吼出声:“全部给我出去找人,没有找到世子妃,谁都不要活着进王府的门,不然,我就让你们都死在王府里!”
声音运了功力,久久不散,王府顿时一片森冷,片刻死寂过后,所有人赶着投胎一般跑出王府,生怕慢了一步会死在王府里。
估计世子妃要是没有安然无恙,王府也不有会风平浪静。
华支一步三回头,还是不禁问了一句:“那王爷他?”怎么也是一府之主,而且手伤也还没好,这么赶出去不太好看吧。
楚彧眼都不抬:“滚!”
“……”
华支默不吭声地出府去了,
楚牧耸耸肩,抱着受伤的手臂灰溜溜地滚了。
楚彧沉声:“菁云。”
“请尊上吩咐。”
菁云脸色有些不好,用了一路的妖法,便是他有颗两百岁的内丹都有些吃不消,何况世子爷,世子爷真能撑,估计不看到世子妃不会倒下。
楚彧唇色发白,却被抿得有些青紫:“调令所有潜藏在三国境内的妖族势力,便是翻了每一寸土,也要将我家阿娆毫发无损地寻回来,切记暗打尽啊。等萧景姒有了着落,反扑才是上上策。
楚彧严词:“不要任何部署,他们只是要钱,给了便是,我只要阿娆相安无事。”
这是要甘愿被宰?反抗都不反抗一下?不像楚彧的作风啊!温思染觉得不可思议:“你便如此轻易放了那群贼子?”
楚牧眸光一敛,只道了四个字:“来日方长。”
怒气,隐而不发,一双倾城的眸,深邃如不见底的清秋深井。
温思染懂了,眼下,萧景姒她们母子的安危为重,待日后嘛,再往死里弄。就是嘛,楚彧怎么可能会大方地吃闷亏,更何况是动了他的宝贝疙瘩。
出了温伯侯府,楚彧心神恍惚,走得很缓。
菁云上前去。
“让将军府和王府停下所有动作,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筹谋。”楚彧冷声道。
妖王尊上镇定得有些异常,嗯,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菁云明白。”
楚彧骤然停下步子,身子一晃。
菁云大惊失色:“尊上!”赶紧上前搀扶,只见楚彧满头冷汗,脸上毫无血色,几乎站都站不稳,“您的身子——”
这一路从西陵赶来大凉,没有内丹,便是铁打的妖身,也撑不住的,这简直就是玩命。
“不要声张。”楚彧抿了抿发白的唇,将喉咙里的腥甜吞下。
子午已过,天是最黑时,大半个夜都折腾去了,温思染也没了睡意,不走大门,静悄悄地翻了墙去隔壁颐华长公主府,本来想偷偷来个一亲芳泽。
凤昭芷竟也没睡。
她坐在院子里的亭中纳凉,见怪不怪地瞟了一眼刚从高墙上跳下来的温思染:“楚彧走了?”
温思染坐过去:“怎么可能,他十有八九会在我府外某处等到明日贼匪上门。”
凤昭芷随口感慨了句:“萧景姒还真是楚彧的命。”
温思染笑着把俊脸凑过去:“你也是我的命。”
她似笑非笑地扬扬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温思染:“若被抓的是我,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温思染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缴械投降,任人宰割。”
缴械投降,任人宰割。
楚彧这次便是如此。
凤昭芷眼眸带笑,扫了温思染一眼:“不像你这奸商的作风。”他是何人,十六岁便执掌了也海温家,不到三年,将温家的财富扩充了三倍不止。
市井有言,用针扎温伯侯,流出来的血都是黑的!除了奸淫掳掠,只要有钱赚,没有他不干的勾当。
嗯,温思染的解释是:“命根子都被人拿捏在手里,除了降,就只能,”他撑着脸,往前凑,亲了对面女子一口,笑言,“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