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告别公主(2/2)
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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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当时因为傅静闻在,怔楞间最后把这事算接下了。回宫后几番思虑,却是决心不负沈休文的信任,为他攒下更多财物。只是,她自己的和沈休文的账还是分开记。
沈休文眼下说他的就是她的,她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她默默心领了。
沈休文笑道:“我说过了,随你怎么用,算你名下,我也没意见。将来我再有收入,也都归你。”
端木福凝视着他,心中叹道,傻子。她微笑道:“休文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了。”
沈休文笑道:“呃,奇怪吗?哈哈,你不嫌弃就好。”
端木福正色道:“休文哥哥,你为什么对云宗清那么好啊?”她都要吃醋了。
虽然是新认的七师弟,可这礼物在京城也算大手笔了。她本来备下的见面礼不过是一套比较珍贵的文房四宝,哪想着被沈休文一问后拿走了,给她换上了一张地契。
沈休文解释道:“宗清他看着挺开朗,大大咧咧的,其实有不少难处,他一直寄住在杨府,云家并不能帮他什么。他现在是我们的师弟了,这关系就跟自己亲弟弟也差不多,我们送他一处落脚的地方,于我们并不算什么太大的付出,对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只属于他的依靠。”
其实从他内心来说,也有一份对独自在异乡打拼少年的同情吧。
“嗯,”端木福应了声,又迟疑道,“可是,休文哥哥,他……”
沈休文道:“我知道你的顾虑,升米恩,斗米仇,你是怕宗清他赖上咱们,最后还嫉恨咱们?”
端木福顿了下点头道:“我主要是怕他对你有意见。”沈休文这么用心帮人,若是人家不知道,反而暗暗对他不满,这就让人糟心了。
沈休文笑道:“所以你来送地契最合适啊,你是公主,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大家也都能接受。至于宗清会不会因为我送的不够值钱,对我产生不满,那就随他了。我尽了我的一点心意,这就够了。”
端木福想了下道:“若能用这看清七师弟的为人,也好的。”
沈休文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要总把人往坏处想。宗清人品不坏,他若记下这份情,将来我不在京城时,或许也能帮衬你一二。”
端木福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道,她的休文哥哥果然还是个傻的。只是,她好喜欢,好喜欢啊!
沈休文要收回手,却被端木福轻轻抓放在了自己的双手中。
“休文哥哥,你早去早回,一路小心,”她凝视着他道,“我到时就不送你了。”
沈休文温柔地看着她,含笑点头道:“好,你也多保重。”
沈休文下了马车,准备走回程宅。经过高欢时,他想起端木福的话,不由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高欢面无表情地对上他的目光,随后干巴巴地道:“公主说的是实情,公子你现在不行。”
沈休文差点平地踉跄一下。再抬眼,人家已经赶着马车启程了。
程宅内,老爷子和程承思在书房聊天,云宗清和杨和鸣正在厅中帮着阿祺摆放菜盘。他们早就听说了,程承思主张弟子凡事都要自己动手,不用仆从。凡是来程宅做客的,都只有本人能进来。今天杨府的小厮也都在外头等候。
沈休文进来一看,便帮着将食盒里最后一盘青菜端了出来放好。
“师兄,你终于把师姐送走了?”云宗清嘻嘻一笑,调侃道。
没等沈休文答话,杨和鸣也逗趣道:“这才小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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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而已,休文,你这快走了,该和公主再多说一会话的。”
沈休文失笑,挑眉道:“你们表兄弟俩,想合伙跟我打一场吗?”
杨和鸣哈哈一笑道:“你这还没去边关呢,就学得跟兵油子似的,知道咱们俩兄弟武艺不精,就打算直接上拳头了?”
云宗清则装作害怕道:“我不打,师兄饶命!”
沈休文走到他身边,轻捶了下他的背道:“咱们师门男弟子都要求体格强健,宗清,你这是该让人给你松松筋,好好练一练了。”
云宗清哀叫一声道:“我去请老师和姑父出来用餐。”说着就溜去旁屋了。
沈休文笑着摇摇头,对杨和鸣道:“杨大哥,你的事,尚书大人同意了吗?”
杨和鸣笑容一顿,深深叹了口气道:“没有,还僵着呢。若不是今天陪宗清过来,我和我爹都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说话了。”
沈休文微微皱眉,关心道:“杨大哥,那你怎么打算的?还要继续坚持吗?”
杨和鸣苦笑着摇摇头道:“不了,我打算妥协了,家母这些日子都病倒了,我实在不忍心。”他毕竟是长子,任性的代价或许是他今后会后悔的。
沈休文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几人一起吃饭时,杨和鸣便主动对他爹说了自己的想法,弄得杨尚书一时竟老泪纵横。杨和鸣忙跪下哭着认了错。杨尚书扶起儿子,两人又是一顿抱头痛哭。
吃完饭,沈休文送他们离开,便也打算跟老师道别,回沈府去了。
程承思仔细看了他一眼,慈祥道:“小文儿,方才为师见你亦热泪盈眶,你心中可有什么难处,要不要和我讲一讲?”
沈休文楞了下,笑道:“老师,我没事,只是被感动的。”
程承思捋着胡子,微笑道:“如此,那你以后有心事,可以随时和为师说。”
“好,多谢老师关心。”
沈休文一如往常回到了自家院中,进了练武房练了两套拳法。
直到泡在热水里沐浴,他心中那根被触动的心弦才缓缓停止震颤。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只看到杨尚书和杨和鸣抱头痛哭,他又想起前世他父亲跟他爷爷之间曾起过冲突。他父亲曾想转业回来,也好有空照顾他,可他爷爷偏不同意,逼着他父亲继续留在荒漠中搞科研。
那时也是父子俩僵持近半年,直到他生日时开口说让爸爸不用担心他,他父亲才泪流满面地妥协。他爷爷当时虽然不曾流泪,但半夜却也偷偷到他床前,替他盖好被子,还哽咽地小声向他说对不起。
他知道他爷爷是有个执念的,恨不得让他的国家快快强大。他从小熏陶,即使有些心酸,也是理解他的。
论感情,他和爷爷是最亲的。他穿越到大宁,心中也会偶尔庆幸,幸好那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他也尽量避免去想,偶尔念起,便也安慰自己,或许他爷爷也是在某个时空中活着呢。
程老爷子对他的关心,他记在心里。但这些事,他是永远也没法和任何人明说的。
沈休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让往事如烟,一点都不会被人察知。但他想,自己这份对前世亲人的牵念,无论如何,是永不会消失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几天过去,沈休文在国子学请好了长假,又进宫跟皇帝辞了行,在初九日,便拜别他爹和程承思,离开京城,踏上了去太乙山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