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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南柯一梦皆虚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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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古镜,通晓来世,据说其预言之力极为贴切,从前也被成为不祥之物。

“我试过……怎么会没有试过?”她凄然一笑,眸光落在怀中的合煜脸上,几乎疯溃:“我自十岁那年起,便开始做这般荒唐的梦,一次又一次试图去改变,可辗转数十年里,没有一次是当真力所能及的。”

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试过无数次,可最终的最终,却还是改变不了什么,甚至有时因她的干涉,最终的结局才成了梦中预言的那般。

说到这里,她忽然抬眼,眸光很沉:“你知道,我为何最终选择了你去护着阿煜吗?因为啊,你是我梦中从未有过的存在!”

她的预知梦,没有莫长安这个人,更没有听任何人提起。可现实却就是这样怪异,莫长安鲜活、真实的站在她的面前……这个变数,她想着,兴许能够救下阿煜呢?

“原来如此。”莫长安哼笑一声,不禁幽幽然道:“既是娘娘如此寄情与我,我自尽力而为!”

她的话音一落,就见红光一闪而过,周围本还弥漫着焦灼气味,竟是顷刻之间烟消云散,就连那尚且未扑灭的余火,也一瞬间停了下来,诡异的不再燃烧。

“你……”眉头蹙起,合欢一时间忘了动作,只是等她再低头的时候,怀中的合煜早已消失不见,唯独剩下的只是一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草垛随意扎成的稻草人儿。

“你骗我?”她错愕的抬起眼,一时间忘了去恼怒,反而望着莫长安能够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娘娘,实在对不住……”莫长安歉然颔首,周围殿宇如破碎的竹筏一般,分崩离析。转瞬之间所有华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间熟悉的屋子,四下摆设一如合欢离去之前那样,连被褥被掀开的弧度,也丝毫没有变化。

合欢怔怔然有些恍惚,分明她跑了许久的路,绕过人声鼎沸的御花园,到头来却依旧身处屋内,就连门槛儿也不曾踏出。

“这主意有些不太妥当,可为了撬开娘娘的口嘴,我们也算是筋疲力竭了。”似是而非的声音,含着一丝无奈笑意,迎面而来:“毕竟啊,这施幻之术只能勉强骗过寻常之人,一旦遇着身上揣有神物的,便是有些费力的紧了。”

青年一袭矜贵的广式罗衣,手持折扇,面若粉敷,就这样推门而入,轻佻之余却也风流邪肆。

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只有彻底的崩溃,合欢才会将所有告知。若不是合欢身上镜花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好在这次因祸得福,合欢三魂七魄离了原本宿着的肉体,继而也削弱了镜花的影响。否则就凭借他和莫长安两人,恐怕是出师未捷,就打草惊蛇,让合欢察觉。

“不是让你在外头放风?”莫长安凝眉,视线落在殷墨初的脸上:“怎的就进来了?”

“都结束了,小爷自然要进来瞧瞧。”殷墨初哼唧一声,随即便看向合欢,语气间倒是有了几分诧异:“只是没有想到,即便脱离了肉身,这镜花的力量却还是这样强烈,难怪乎世人皆道镜花水月只是幻象,却还是屡试不爽,追逐不息。”

他的话,难得有些深沉,听得莫长安一顿,忍不住笑了起来:“感时伤世的,可一丁点儿也不像是你的作风。”

一边说,她一边上前,笑盈盈的伸出手,眉眼璀璨:“娘娘快些起吧,这天寒地冻的,未免伤了身子骨。”

她只字不提自己对一切的看法亦或是即将打算要做的事情,只从容的弯着唇角,没来由便令人想要信任。

“我的所有秘事,莫姑娘都看的一清二楚。”合欢没有气恼,只缓缓起身,抬眼望着她,语气很深:“只要莫姑娘保全了合氏宗亲,我合欢定当依诺而行,哪怕是死……也会将镜花赠与。”

那个‘死’字,她咬的很轻很轻,就像是脱了力那般,莫名令人觉得心疼。

莫长安眸底,有一瞬间复杂闪过,再回神时,她已然勾起唇角:“娘娘要我保住合氏一族,当是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何才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即便她没有言明解铃的人是谁,系铃的人又是谁,但殷墨初看的清楚,她指的仅仅是——赵瑾。

那虚幻的境界,是他和莫长安合力造就,虽说他如今损了修为,投入的仙法不及莫长安来的多,但到底还是和莫长安一样,将前因后果,预言种种,瞧得明明白白。

一切因赵瑾生,自是会为他而亡。

“莫姑娘!”就在那一瞬间,合欢眉心蹙的很紧,她瞳孔之中倒映着莫长安的雅致脸容,如鲠在喉:“王上不能出事!”

“为何?”莫长安望着她,不动声色:“即便合府因他而亡,你也狠不下心来?”

“是……也不是。”她没有否认,只兀自一笑,显得失意而颓然:“我不知道,他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这种人……可无论如何,我到底还是对他执迷不悟,纵然须臾二十年过去,还是学不会恨他。”..

她眉眼寂寥,继而说道:“更何况,当年幽姬王后舍命护他,就是生怕有歹人害他,若是王上当真出了什么事情,繁城数万的百姓,又如何苟活?”

看着这样的合欢,莫长安忍不住心下叹息,面上却还是淡淡:“娘娘既是执意如此,我自当尽力而为,只不过我想问一问娘娘……值得吗?”

为了一个不知是爱自己,还是不爱自己的人,当真值得搭上自己的性命……乃至转生的机会?

“不值得又能如何呢?”合欢失神一笑,倾城倾国:“这数十年的情爱,哪怕是只有我一人沉沦其中,也是真真切切,入骨相思。”

……

……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一想到合欢那寂寥却绝美的脸容,莫长安便有些思绪沉沉,一时间宛若入了莫测的深渊,惆怅万分。

“莫长安,你这死德性……是在怜悯?”这时,耳边响起殷墨初哼笑的声音,违和的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文人喟叹也转瞬消失了去。

“有点同情心好么?”莫长安睨了眼他,回道:“你可知合欢方才允诺的意味着什么?”

“小爷自然晓得!”殷墨初停驻步子,手中折扇收起,难得认真:“她同那镜花已是不分你我,若是将镜花交出,她必然存活不下……”

合欢说只要莫长安保住合氏一族,她便将镜花赠与莫长安。可这些,若是她早些时候,还宿着原本的肉身时说出,或许没人觉得残忍。可如今……尤其她能够驱使镜花将莫长安带入梦境这一点,便可知镜花已然不是附在合欢身上那样简单,而是侵入她的魂魄,彻彻底底占据了她。

合欢一日活着,镜花便一日宿在她的魂体之内,若想取出镜花,只有将合欢的魂体一同抽离,可这样一来,世上便再无合欢,唯剩镜花!

说到这里,殷墨初秀致的眉梢一跳,如桃花似的少年脸容,漫过一丝幽深:“但事情便就是如此,即便你不要镜花,旁人也会惦记,左右与合欢来说,不过都是死……或者说应该是成为镜花罢了。”

凡人死了,大都是会往生,借着那三魂七魄,去阴曹地府转世为人、为畜、为妖……可合欢早已被镜花的神力渗入魂体,她若是死了,不仅不会转世,而且还会成为宿在镜花内的灵,就如剑灵一般,须臾千万年,都要囚禁在内,不死不灭。

这是她和镜花的缘,同时也是逃脱不了的孽。

莫长安闻言,一时又深觉怅然,尤其想到沈惜年,她更是觉得心绪沉闷的紧。

“殷墨初,”也不知何时开始,她便不再唤他小郡王:“你从前不是欢喜沈惜年,还因着她成亲的事儿,火烧皇宫?”

莫名的,她就想到了这一桩旧事。虽说人云多是虚妄,但无风不起浪,终归是有些渊源。

“你不聊合欢了?”被她这太过跳脱的思路所惊,殷墨初嫌弃道:“还是说你的同情心只是那么一丢丢?”

“你不谈沈惜年的事儿?”莫长安反问:“不谈的话,我就先行一步了。”

她也是随性的人儿,殷墨初若是不想说,她就不问好了。毕竟这情爱一事,委实令她神伤,在见过沈惜年和合欢的痴心之后,莫长安心中也就不那么想要探究。

好歹殷墨初若是当真欢喜沈惜年……那又是一桩让人叹息的爱恨情仇故事了。

如此一想,莫长安便越过殷墨初,挥了挥手,转瞬之间就离开了。

一时间,空旷的御花园,只剩下殷墨初错愕的站在原地,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喉头,憋得他差点没丢了折扇,往莫长安离去的方向扔过去。

他也没有说不谈,只是随口一问,怎么就成了避而不谈了?更何况,正常情况难道不是她再三询问,哀求他回答,他才大发慈悲的告诉她?

……

……

莫长安哪里知道殷墨初的想法?她疲惫的回去后,也没来得及去寻夜白,便兀自踏入屋子里,饥肠辘辘的吃了点糕点。

等到稍稍填饱了肚子,她才起身,径直便敲开了夜白的屋门。

只是,那时夜白并不在屋内,空荡荡的四周,几乎有些冰冷,仿佛他离开已是很久,没有一丝人气儿。

虽说如此,莫长安还是不觉意外,夜白素来都是行踪不定,多数时候莫长安都寻不到他的人,他消失的莫名其妙,出现的也都突如其来,似乎有许多重要的事一般,神神秘秘,让人有些闹不明白。

摇了摇头,莫长安便打算掩门离去。

只是,她才方转身迈步,就见一个白色身影自咫尺的距离而来,心下一愣,她赶紧儿便想要收住,生怕撞上前去。

不过,这惯常的动作来不及停下,她已然‘咚’的一声,撞了上去。

温温热热的体感,僵硬而坚实的胸膛,那扑面而来的青草芬芳,就如雨后初晴,让人心神荡漾。

旁人是不是该荡漾,莫长安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会儿是鼻尖发酸,疼的厉害,哪里还有功夫荡漾?

“唔……”发出一声的闷哼,小姑娘捂着小巧秀致的鼻尖,泪眼朦胧的望了过去:“师叔您老走路怎的不出声儿的?”

鼻尖的酸疼,引发了她眼底的泪珠儿婆娑,本是满腔不满,这会儿和着她的声线,说出口竟是软软糯糯,像极了娇嗔的小姑娘,委屈巴巴,惹人心疼。

这一幕落在夜白的眼里,他不动声色的与她拉开一些距离,素来冷漠的琥珀色眸底,有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哭了?”他身量极高,望着个头只及他胸膛的小姑娘,神色莫辨。

莫长安闻言,下意识一愣,连带着摸着鼻尖的葇荑也忍不住顿下,怪异的便朝着夜白看去。

“师叔怎的突然谦谦君子起来了?”揉了揉鼻尖,莫长安顺势放下自己的手,原本还含着热泪的眸子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清明:“我不过是撞着鼻子,酸的厉害而已。”

那一下的‘热泪盈眶’,不是她情绪所致,而是被撞着鼻子的自然反应,可不知为何,夜白方才那低沉的嗓音,竟是莫名有股……温柔?

被自己诡异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莫长安赶紧儿便又看向夜白。

只这会儿,夜白却是冷漠依旧,面无表情道:“没哭就好,省的旁人瞧了,以为是我欺了你。”

一边说,他一边收回自己的目光,视线转而落在她身后被掩上的屋门:“寻我何事?”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仿若方才莫长安听到的一切,皆是虚幻。

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莫长安将心中的杂念一挥去,便努了努嘴,道:“我知道合欢究竟看到了怎样的将来,也知道她为何不信任师叔了。”

夜白凝眸,不过须臾便越过她,转而推开屋门:“进来。”

他头也不回,只淡淡开口吩咐着,神色不变。

莫长安见此,倒也没有迟疑,紧随着他便进了屋子。

……

……

一盏茶的时间,悄然而过。

莫长安简单述说了一番合欢梦中的故事后,便兀自倒了杯茶,以做休憩。

等到她放下杯盏后,才继续望向夜白,思忖道:“师叔可是也觉得奇怪?我问合欢的时候,她说之所以不信你,那是因为你注定篡改不了这宿命,而选择我的原因……大抵是那预言的以后中,从未有我的出现。”

说到这里,莫长安忍不住蹙了蹙眉梢,也不知是因为这件事实在诡异,还是对整件事的迷茫所致,那张明媚的小脸,难得有了几分深沉之意。

“姜衍与合欢有旧怨?”只是,相较于莫长安的思索疑虑,夜白的想法却是更为南辕北辙一些。

“是有些。”莫长安挑眉:“只是师叔,难道你不是该关心关心,我为何不在合欢的梦中?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侄,咱们朝夕相处……”

“你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夜白不冷不热道:“能吃能喝,比谁都过得滋润。”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关心她的必要。

莫长安一噎,心中不满,却还是哼哼道:“罢了,说姜衍的事儿吧。”

“所以,你没有去问合欢?”夜白淡淡睨了眼她,几乎很肯定莫长安并没有去问。

莫长安:“……”

夜白:“果然如此。”

“我不是忘了么?”呵呵一笑,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不过就算我那会儿记得,合欢也未必肯说。”

一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莫长安一边心虚的抿了口茶,心下好一阵叹息。

她的的确确是忘了要询问合欢关于姜衍的事情,毕竟在梦中,合欢是明摆着知道姜衍与她有旧怨,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在何煜出事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姜衍的手段。

可这些,莫长安却是抛之脑后,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合欢……或者说是镜花预言的世界里,从不曾存在,心里头便有些膈应的厉害,即便再怎么心大,她也忍不住要去探究,究竟为何会是这般?

是她的原因,还是那镜花的原因?

“你不是惯常会哄人?”夜白挑起秀致的眉梢,谪仙似的面容寡淡一片:“若是你去哄骗合欢,想来她是会开口的。”

被夜白讥诮的话一刺激,莫长安恼得直直想要一大嘴巴子挥过去,要不是无奈于自己暂时还不是他的对手,她早就动起手来了。

脑中想了一百零八种凌虐夜白的画面,她面上还是平静十足,笑眯眯道:“那师叔觉得,这事儿咱们要怎么去解决呢?”

合欢的魂体已然和镜花纠缠在一起,这也就意味着,除非合欢心甘情愿,否则谁也无法将镜花收入囊中。

对此,莫长安才有些拿捏不准,陷入迷茫。毕竟,想要保全合氏又不伤到赵瑾,可谓让人费神。

她心中才不过这么一思忖,那头便传来夜白毫无起伏的低沉声音,

“这有何难?”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眼很浅:“只要顺了她的意,终归可以拿到镜花。”

“师叔想到法子了?”这一回,便是莫长安也有些诧异的紧:“这么快?”

方听到合欢隐而不谈的事,他就如此迅速的想到对策……为何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夜白颔首,淡淡道:“接下来交给我便是,你只需等着一切结束,将镜花拿回。”

“我来拿?”指腹落在自己的鼻尖,莫长安有些愣住:“师叔不亲自来?”

“你不是入了合欢的梦?”他回:“只有气息被镜花所认可的,才有机会将其从合欢的肉体中唤出。”

言下之意,他是被合欢排斥,连带着镜花对他的气息也有所抗拒,故此,若是他来取镜花,未免造事太过,徒添忧烦。

“话是这样没有错,”莫长安凝眸,忍不住道:“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不对?”夜白面无表情,依旧冷冷。

“哪里都不对!”她满腹的疑虑,可夜白却一脸云淡风轻,一种被算计了的莫名感觉,油然而生。

“嗯。”夜白点头,似乎并不在意,下一刻便见他缓缓起身,在小姑娘还未回神的空档,他已然走到了门槛处,逆着光芒,只留下一个背影。

莫长安:“?”

……

……

------题外话------

长安觉得自己被算计……e,你们觉得是她多疑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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