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不见了（1/2）

“她给你们布置了功课？”杨衫以为慕兰觞在教他们三个人学习，“那是说，那个时候的慕兰觞人还是不错的。”

慕紫菲摇头说：“哥，这个功课不同于学老师给学生布置作业的那个功课，奶奶让我们每天起床洗漱以后，要到房子后的一块石头用手摸。”

“摸石头？”杨衫好，“为什么要摸石头，有什么作用？”

慕紫菲说：“这块石头，我们后来才知道，是墓碑，我们住的房子后面有一座坟，没有坟头，墓碑没有碑，奶奶她让我们摸石头，摸了有一个月，才告诉我们，我们是在给地下的死者守坟。”

杨衫听得有些头皮发麻，问：“那个死去的人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给他立坟头，竖碑呢？你们这样一直住在坟头前面，那夜里还能睡得着？”

慕紫菲说：“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真到了一个地步，已经没得选择，我们还小，但我们都懂事了，我们真的好几天夜里不敢睡，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后来也适应了。没过多久，奶奶给我们的功课增加了，每隔七天，奶奶带我们熬一次夜。”

“熬夜？那夜里做什么？”杨衫问。

慕紫菲说：“到了晚，奶奶点一盏灯，油瓶子那种的灯，带我们三个人山，山里面有一个仙人洞，洞非常的小，我们只能侧身进去，要走一段路程，洞才会变大，洞里有一个神像……”

“神像？”杨衫觉得实在是怪。

慕紫菲说：“对，是神像，这个神像很怪，盘坐着，他一只手端着类似大盘子的东西，有如灯盘，另一只手抬起，好像神像准备要推东西似的，像交通警察做停止手势时的那个动作，神像的头被一块大红布盖住……”

说到这里，杨衫感觉这座神像怎么那么熟悉，好像见过一样，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他灵光一闪，记了起来，去湘西之前，牛大炮邀请他浪叔叔去过一个破庙，庙里有个神像，跟慕紫菲描述的样子极其相似，这是一种巧合？

慕紫菲继续说着：“我们这个功课，是跪到神像面前，奶奶和我们一起跪，她教我们念一些话，并且让我们背下来，不停的诵读，我们那个时候坚持不下来，奶奶给我们揉腿，给我们安慰，我们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但看奶奶关心的无微不至，我们也一直坚持跪下来……”

杨衫说：“你奶奶让你们念的是什么？”

慕紫菲说：“后来我们才知道，是萨陀门的入门心经，内容是我们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灵魂交托给萨陀神。”

“你的意思是，神像的名字，是萨陀神？”杨衫有点怀疑牛大炮和牛光艳的老家后山，那间古刹，不是佛教寺院，而是萨陀门的落破旧院。

慕紫菲说：“这样，我们一起生活了有一年，可这一年刚过，我发现，小芳和小任，都有些不正常了，夜晚睡觉开始梦游，而且再往后，梦游的时间变长，我发觉，只要熬夜去一次仙人洞，他们梦游的时间会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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