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江话（1/2）

绕过巫山之后，小李的父亲就不再划船了，只是顺流而下。这一片的水流比较缓和，而且鱼类也比较肥硕。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几个渔民敢冒险来这种地方来打渔。实际上，在大白天，这里看上去非但不恐怖，反倒还有些赏心悦目。水流缓和，宽阔的江面平静清澈，可以清楚的看到江底绿油油的水草，颜色漂亮的过分。若是外人第一次来，说这里是世外桃源都会相信。

可一到晚上，这里的情况就截然不同了，简直就是鬼的天地，据传这里每天都会有哭声飘荡，还有穿蓝褂子，踩着高跷的人在林子里来回穿梭。

“进船舱，歇会儿吧。”小李的父亲一抖湿漉漉的蓑衣，小麦色的胸膛露了出来，即便他浑身是汗，却仍旧奋力的划着船：“等到了我会喊你一声的。”

小李点了点头，然后猫着腰走进船舱，双手枕着头睡下，这种感觉也是挺舒坦的。

一直到正午的时候，才赶到了巫山深处的老林子。不过父亲并没有进去的意向，而是一竹篙插入江中硬生生停住了船。

“爹，咱不进去。”小李起身问道。

“多的话不要问。”父亲说道“先回船舱，记住，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往外看。”他也没啰嗦，直接点点头。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船舱外忽然传来一阵鱼鹰的戾叫声，那叫声急促，嘶哑，充满恐惧，甚至能想像得到场面究竟多么的混乱、鱼鹰号称江中霸王，小李还从没看到它们如此恐慌过。看来，真的是遇到某些东西了。小李在船舱中呆着，外面不间断传来父亲沉重的划水声，偶尔还会将什么东西推入江中，嘴巴里念念有词，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江话。

小李以前偶然间听父亲提起过，说江话，也是水鬼必备的手段之一，因为很多护航的时候，水鬼都要和江里的东西谈判，其实这种江话，也是巫术的一种，是用来对付水里的东西。父亲的语调时而尖锐刻薄，时而阴沉冰冷，最后竟演变成了激烈的争辩，再然后，小李就听见船篙敲船的声音，啪啪啪的声音很是急促。好像父亲在进行某种震慑。好半天之后，父亲才颓然的把头伸进船舱：“出来吧。”

小李立马就冲了出去，顿时发现了不对劲，父亲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手中的竹篙上，竟全都是粘乎乎的液体，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个个的小手印。而船头的鱼鹰，则全都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水面，有几只鱼鹰甚至掉了不少羽毛，脑袋耸拉着，像是在搏斗中受了重伤。

“娃子，我们等一会下水，记住了不光是看见了任何东西，都要跟在我后面，不要走丢，我跟他们说过了，不会害你的。”

“爹，什么东西。”

“别多问了。”小李的父亲在船上，拿出来几张黄纸点着了，扔下去又是在喊什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虽然父亲的诡异举动让小李吃惊不已，不过还是很快抛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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