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炊烟袅袅（1/2）

守株待兔了一个礼拜。每天多则两个小时，少则半个小时。都要等上几趟车才会离开。而礼拜天更是在2点到5点之间守候。一趟趟地铁匆匆来，匆匆去；一个个行人匆匆去，匆匆来。

在这期间，他不断地看着世间百态，因为在认真地找那个女孩儿，几乎站台上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会认真地看一眼，从未如此认真过。所以，无意间也目堵了各式各样的人。其中，也看到过几个长得漂亮、眼中又有无限温柔的女子，他也会怦然心动，想上前搭讪，哪怕做个朋友也好。但随即，他问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专一？该不该上前？再纠结一阵，直到女孩儿上了扶梯，出站而去，或者上了地铁，一骑绝尘。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专一好不容易确定下来的一个女孩儿，非要见花眼开，心从他属。人性难道真的是这样的？难道真的要被自己的**吞没，留不下一丝纯粹的心思？或者，自己只是在想找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在偌大的sh，有一个充满温情和安慰的港湾，在面对了外界的漠不关心和侧目而视后，回到家里，让自己的心灵有一个温柔的依靠？若是如此，那么，碰到任何一个温柔的女子，只要带着追随的心去便可啦？他不敢想下去，他接收的观念里面不允许这样，他相信这样会使心分散，会带来更坏的运气！他总是让自己在百转千回之后，再回归到原来的女孩上面。

就这样，在每天的疲惫工作之后和在不断地挣扎中，他在地铁站守了四个月。他喜欢上了地铁站，虽然不能和行色匆匆的过路人聊天，但有这么多人在周围转悠，也是一件可慰的事情，总好过住处凄凉的夜。他还自以为文艺地给女孩儿起了个名字，叫做“炊烟”，取义为“袅袅之身，翩翩而逝”，最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再见炊烟升起”。可几个月的现实却是，炊烟不升，沙漠无尽。黄浦江水，绵绵东逝，霓虹千里，人车闪动，万家灯火，各取安乐，唯余一人阑珊，独望空叹——或许这个城市里，不止他一人阑珊吧！

有时晚上十点多回到宿舍，屋内一片漆黑，他也会害怕悚然，怕在黑暗中有“鬼”突然出现，打开灯后，有时也调侃着，说“老天爷，给我一个鬼吧，这样也有个鬼可以聊聊天”。

今天，他也没好意思跟夏周南说这个女孩，怕传出去，朋友们认为他幼稚。

他在地铁站台上的座椅上向上下电梯和地铁的人群中找寻着，人影晃动，慢慢饭劲上来，眼睛疲累，终于熬不住，打着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又有了活力，习惯性地看看地铁，再朝着扶梯的方向看来往的行人，没有什么发现，便转过头来，要活动一下颈椎。突然见身体左手边有一个女子正在玩手机，侧面看去，娇嫩的皮肤，修长的身材，米黄色毛呢大衣，刘海左侧双弯，他上下细细打量，觉得此女子极像自己久久苦等的“炊烟”。他突然振奋起来，又偷偷靠近一点，仔细看了一下。太像了！莫非真的是？

要跟炊烟说话，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不妥，怕第一印象没把握好而毁掉，况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从侧面看挺像，但看正面时不像的情形也很多，所以就权且静下心来侧眼看起女孩儿正在玩的手机游戏，以待机行事。

只见女子的手机屏幕上散布着忽明忽暗的大小彩色斑点，中部有一根线不断变化着，上上下下，一会儿冲到顶，一会儿回到底，或尖峰突起，或迂折回环，有些像是脉搏器上的图案，到了后来，又变成了正弦曲线的模样，在屏幕右上角写了一个字母“h”，下面明亮显示的着“emo”，灰色的是“phy”。

“哎，你玩的是什么游戏？是一种软件吗？”他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在看他或身边的女孩儿，最终还是没有憋住，主动搭讪起来。“这样不管搭讪是否成功，最起码能确定是不是炊烟。”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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