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空间（2/2）

小包去看了邮局的阅报亭，又去看了大字报墙的帖子，没有附和自己地震示警的帖子。也没有相关跟帖。到处还是批斗这个批斗那个的标语，都是空洞的口号，没有干货。墙面上贴不下了，就在马路边上的树上系着长绳，把大字报贴到绳上，于是街上这段路就像晾衣服一样白纸飘飘。

小包和一个扫地的老头打听，知道这里的废纸是在半夜清理，天亮时，墙外就清理干净了。

这一夜的后半夜，小包再次上厕所，只穿着个裤衩，消失在厕所里。几乎同时，出现在武钢职大院墙外。这里空无一人，街上也静悄悄地。借着路灯的昏黄，小包快速贴上准备好的九张白纸。然后又就地消失了，出现在厕所里。没有监控器的年代，真的任性啊！

周五，小包没有敢去看大字报，也没有听谁说地震的事儿。周六，学生们开始神秘地传说：有人在大字报上说，昨天外国某地发生会发生地震，今天的报纸没说啊！

周日，下着小雨，今天有客人来，小包不上学了，也不用去厂前，包爸也在家，四食堂吃了饭，老早就跑到邮局阅报亭，看看历史有没有发生改变。

阅报亭前的人明显增多，人们不看第一二版，直接去看第三版国际新闻，再找到一条短讯后，看了时间和地址点，立即转身走了，没有人说话。人们在担心另一条预言：1976年7月28日凌晨3时42分53.8秒。中国唐山将会发生里氏7.8级地震。

时间不是多久。预言没有发生之前，就是谣言，还是像瘟疫一样四下传播。唐山的有家属的亲戚朋友开始写信提醒，互相通信。这就是小包要的结果！大自然地质变化咱无能为力，提醒人们躲避，咱做得到。如果因地震死亡人数低于那个24万，小包就达到目的了。

小包不知道，厂里为了验证小包的计算，找来几个技术员，伙同蔡工程师，演算小包的计算公式和结论，还拆了棚子上的石棉瓦，在地上支起来，叫蔡工单脚上去踩，一声轻响，石棉瓦断裂，破碎一块。可以想象，接着就是整体破裂，后果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