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九十五.飞还是不飞(1/2)
文冷人傻, 请小伙伴们支持正版,50%以上订阅可直接看最新内容白欣如初入江湖,心性还小。www.126shu.com眼见自己挣脱不开,惶惑之下,没忍住就落了眼泪。
齐相好原来犹豫着是去替大姐解围,还是守着两个姑娘,但见白欣如出了事, 也管不得其他,飞掠而起, 叱了一声,朝着战聪聪的天灵盖遥劈三掌!
这三掌一掌未空, 全数击在了战聪聪的头上,每一掌都带着齐相好十二分的力气, 足够撂倒一头沙漠里奔驰的骆驼。
战聪聪遭了这当头三掌,当然吃痛。可他也只是吃痛, 顿了一顿, 便惨嚎着抓向齐相好。齐相好却觉得自己是劈在了一块木头上,木头挨着泥土, 一掌才下去, 力道就自个泄了。不过好在疼痛难当的战聪聪红了眼睛,全力扑向齐相好,给了白欣如一丝脱险的机会。
她从战聪聪的腋下钻出来, 正巧看见战聪聪与战貌貌这对兄弟联手将齐相好锁在一处角落, 一人抓向他的腰眼, 一人抓向他的眼睛。
白欣如急得大呼道:“三哥小心!”
齐相好听见了她的呼喊,心中满是无可奈何。他轻功虽好,却因前路被锁,背后是墙,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眼见就要血染当场。
眼见战聪聪那枯树枝般的爪子就要沾到齐相好的眼睛,白欣如下意识的侧开了脸。可她等了两息,并未听见预想中的惨叫,又因原本拦在她身侧的「生癣帮」全都一动不动的怔在当场,她才蓦然回头,却惊见那两个山魅木鬼一样的左右护法,一人捂着胸膛,一人捂着喉咙,摇摇晃晃了几下,一刹那间,轰然倒地。
看样子,竟然是死了。
不仅是她愣住了,「桃花社」、「刺花纹堂」、「生癣帮」、「多老会」,但凡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觉震惊。
“……老八?” 齐相好似是梦呓的喃喃道。
与旁人不同,刚刚生死一刻的瞬间里,他把眼前的事情瞧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一把璀璨得令人心动的小斧犹如燕子掠水般的从天而降,轻巧的割破了战聪聪的喉咙,又拖着五色寒光,一个回旋,划过战貌貌的胸膛。
他们好像伤得很轻,因为那样精小的飞斧,本来不该夺人性命的。
可惜他们恰恰死了。
如今,这把小斧被顾惜朝握在手中,邀功似得晃人眼睛,一滴血都未曾沾上。
「生癣帮」的副帮主战渺渺吸了一口气,骇然道:“你如何知道他们的罩门?!”他如临大敌的盯着顾惜朝手里的飞斧,隔着一层厚厚的斑癣,还可以察觉出他脸上苍白如蜡。
他一言吼出,在场的「生癣帮」弟子全都打了个哆嗦。盖因「生癣帮」一向不靠武功招式对敌,他们只靠生癣功,生癣功练到极致,刀剑不入,内力不侵。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能立足于不败之地,谁还愿意把力气花在旁的地方?
然而,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毫无破绽的功法,生癣功也是如此。
仿佛是为了天下人着想,这门功夫练得再久,斑癣也总有覆不到的缝隙:战貌貌的在胸膛,战聪聪的在脖下。顾惜朝的小斧头玄而又玄的蹭过这两道缝隙,一招之间,轻杀两人,怎么能不让活下来的弟子毛骨悚然?
顾惜朝一挑嘴唇,微微笑道:“我是看出来的。”
他又望向战渺渺,眼睛中好像有光在流转:“那个……”
战渺渺把视线从斧头移到了他的脸上,那张白净的脸上挂着期期艾艾的笑意,和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书生没什么两样,他再看了一眼那把杀害了自己兄弟的小斧,只觉得背脊里有一股尖冷的寒意,缓缓的升上脑子。可顾惜朝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他硬着头皮,绷紧了皮肉,不敢先动手。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等去,顾惜朝只吐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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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这书生鬼魅般的身影已经飘出了茶肆,在他飘出茶肆之前,他的小斧就已然出手。那炫目的光华经太阳一晒,简直要吓破了叶柏牛的心。他顾不得与自己缠斗的张叹,骤然急退,一把抓住缰绳,就要上马奔逃。
奈何他这一逃,反而破了自家的阵法,将自己置于险境。护在他周围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就叫张叹一斧头砍了脑袋。不畏死的人永远是少数,余下的侍卫也有了慌乱。
顾惜朝这时候才掠到张叹的身旁,回扣小斧,收进了口袋。
叶柏牛见状,痛惜的大吼了一声。
刚才的时刻里,张叹离着近,顾惜朝离着远。顾惜朝轻功再好,也要时间赶过来;小斧头飞得再快,也抵不过他弯腰躲闪的速度。这样的兵刃较暗器要笨重些,用在偷袭上,可以令人防不胜防,但到了正面交战的时候,敌人或挡或躲,就极难杀人了。
只是之前他一招杀二将的举动太过骇人,让叶柏牛一下失了方寸。他一上马,就立刻清明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战渺渺冲出来了。
他不能看着叶柏牛出事。这位总管扛着「生癣帮」的半壁江山,江湖莽汉做不了的事情,他都做得,不仅做得,还做的极好。而且他还刻苦耐劳,到他今天这个“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位置,大可不必如此辛苦了,可是他还是跟帮里徒众一齐工作、一起休息,甚至就连帮徒休闲的时候,他也还没闲着!他连吃饭也吃同一样的饭菜。
「生癣帮」的内部稳如泰山,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所以战渺渺不得不救他。
战渺渺一冲出来,茶肆里「生癣帮」的弟子就一齐涌了出来。叶柏牛见了,心底冰凉了一片。单靠「多老会」的那群人,是无论如何抵不过「桃花社」的。他甚至没有想「刺花纹堂」的事情,没把他们当人看,但他一想到「桃花社」,就足够了。
叶柏牛本来想把这群救他心切的帮众们喊回去。他勒着马,那句话在喉咙里转了一个圈,又转了一个圈,转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最后还是给他咽回了胃里。
他也怕死。
碧色的剑光那么美,比雨过天晴后映在春池里的佳人芳姿还要美,清清凉凉的纯到叫人心里发甜,可叶柏牛一点都不想看。
顾惜朝的长剑肆意的一刺,就带去了一条性命。他跟张叹在一起,攻守都有照应,那群生癣功没练到家的护卫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死的人多了,怯战的心也升起来了。在他们的眼里,这哪里还是个穿着洗旧了的青衫的书生?
他简直成了洪水猛兽,夜里的恶鬼,白天的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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