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交换如何（2/2）

“你好张先生，我是汉特?冯?埃德蒙，来自普鲁士，请问张先生需要多少1871型步枪，只要不超过一千支，一个月之内就可以送到……”汉特还没有把话说完桌面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抱歉张先生，我先接个电话。”接电话的汉特?冯?埃德蒙一脸古怪的看着张睿，脸部肌肉跳了好几下，不过汉特?冯?埃德蒙讲电话的声音不大，张睿没有听出什么来。“抱歉，我想问下张先生，你跟宝顺洋行的史密斯有什么过节吗？刚刚他打电话来跟我说不能卖给你步枪，然后给你按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且他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可是第一次史密斯打电话要求同行不要卖东西给某人，能告诉我吗？他说你是短毛的同党。”汉特?冯?埃德蒙挂了电话，心里也是哗了狗，史密斯用短毛同党这个借口还真是无耻呀，谁都知道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就算是同党，这有比钱更重要的事情吗？

张睿也猜到了是史密斯的电话，刚刚在经过宝顺洋行时就跟史密斯遇上了，自己还做了挑衅的手势，通用的一只鸟，“没有什么大事，之前叶家想在史密斯那里买一批长枪，我给做翻译，德莱赛1841型号，史密斯先生开价一百五十两，然后找了个没有货的借口提到一百八十两，再然后被我给说破了，提到两百两，还放言让我在整个十三行除了他那里买不到一支长枪。刚刚过来的时候跟他在门口相遇了，你懂的！”张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这史密斯玩真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么很抱歉，我也不能卖步枪给你，因为洋行之间有攻守同盟，如果其中一家对某人或者某一势禁售，且有足够的理由，其他洋行都不能违约。所以对于张先生想在这里买步枪，我只能说一句抱歉。”汉特?冯?埃德蒙双手放在桌子上，脸上浮现尴尬的笑容，他是真想接这一单生意，该死的史密斯，居然玩这种把戏，这不是把所有十三行的买卖都给拦下来吗？汉特?冯?埃德蒙在心里把史密斯骂了狗血淋头，你不做生意不能拦着我们做，该死的英吉利佬。

“没有关系，原本我就没有想到要买1871型步枪，这种老旧的单发型号我是真的看不上，我想要的最今年最新的1880型号，那种可以一次装8发子弹的步枪。估计这种新枪还没有运到这里来，还存在于设计局里，所以我想直接购买技术，这应该不在你们的约定范围内，史密斯说的可是别想在十三行买到步枪，没说不能卖技术资料。”张睿说出的话让汉特?冯?埃德蒙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可以操作下，但卖技术这种东西，1871今年的改进型号不在自己手中呀，这就有些尴尬了，在毛瑟手中，不知道他卖不卖专利。“汉特?冯?埃德蒙经理你别着急，这种步枪我不买专利，只买大清的生产权，另外与这份技术想配的生产线我也要一条，是1871最新型号的生产线，不是1871单发版本的生产线，8发弹管那种，另外还有11mm子弹生产线也要一条。”张睿继续丢蛋糕，这生产线的利润可比卖步枪大。

“别激动，我也是有条件的，我要求随行有足够的技术人员，保证我获得的生产线能正常开工，还有1871步枪的所有技术资料，而且今年李大人在贵国定了两艘铁甲舰，我要图纸。我们的合作不会只有这一次，相信我汉特?冯?埃德蒙经理。”张睿把冯字着重念了一下。

汉特?冯?埃德蒙听到张睿的话反而平静下来，冯代表贵族，汉特?冯?埃德蒙也的确是普鲁士的贵族，拿到1871的全部技术图纸没有多大困难，但那两艘铁甲舰就有些麻烦了，自己是传统的陆军贵族，跟海军搭不上线，想要拿到铁甲舰的图纸去偷肯定不行，一艘铁甲舰的图纸都是几百张起步的。而且这一笔的生意存在的风险有些大，这位张先生不知道有多少钱。“一百万平库银，除了铁甲舰的图纸其他的一个月到广东。”汉特?冯?埃德蒙心中一狠，接下了这一单，“不过张先生，你需要要预付一半的货款。”

张睿没想到汉特?冯?埃德蒙真的就接下了，“货款的事情先放一边，既然你跟我的交易完成，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开瓶香槟庆祝下，接下来是另外一次交易，是我跟你的交易。”汉特?冯?埃德蒙是接下了交易，但张睿没有钱呀，别说一半五十万的货款，就是五万他都拿不出来，不过好在他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或许能赖掉这一半的货款，“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我想用这份资料抵之前的货款。其实告诉您，我没有那一半的货款。但我相信这份技术资料足够支付这一半的货款。”

张睿的话让开汉特?冯?埃德蒙开香槟的手停了下来，你妹呀，没有钱还买东西，什么资料能抵五十万白银，你这是玩我的吧，不过还是看看先吧，面前这位年轻人对枪支的了解不差于自己或者这份资料真的值五十万呢，汉特?冯?埃德蒙接到张睿手中的一张小纸片，上面的字迹根本就是随手写上去的。

“无烟发射药，燃烧后没有残渣，不发生烟雾或只发生少量烟雾？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汉特?冯?埃德蒙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普鲁士的陆军可是投入了巨大的研发能力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发射药，最多是让黑火药的配比更合适，眼前这位张先生给出的份资料在他看来，就是在骗自己。汉特狠狠的纸拍在桌面了，“如果你想用这份资料换一半的货款，做梦去吧。你这根本就是在骗人。”

张睿知道汉特不会相信，不过他早有心理准备，“1845年，就已经有人发明了无烟火药，但那时候性能不稳定，所以各国军方都没有采用，而我这一份资料则是增强了安全性的发射药，至于性能，我现在就可以演示给你看。”张睿拿出一个纸筒，里面就是他自己做的无烟发射药，放在汉特的桌子上，“请汉特经理点燃吧。请放心这种发射药没有危险，最多是我们被吓一跳，不是被声光，而是被它的性能。”

汉特将信将疑的划着火柴，点燃了那个纸筒，早有准备的张睿已经闭眼堵耳，如果是桌面平铺点燃，最多是把眼睛闪一下，但张睿为了让实验更真实一些，在外面加了个纸筒，这货跟一个鞭炮似的。果然轰的一声，连楼下的成锋都惊动了，这会已经跑了上来，推开经理室的大门看看什么情况，除了汉特一脸的惊讶外，就没有其他发现了。张睿示意这里没有问题，就让他先出去了。

张睿打开那瓶香槟，给还处在被吓到的汉特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汉特经理，我想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吧。这只是一点点实验品，质量为3克，我这里有一整套的生产技术资料，而且这将发射区不仅仅是适用于步枪，而且还适用于大炮，防潮性也比传统的黑火药要强。为我们的合作干杯。”张睿碰了下汉特根本就没有拿起来的杯子，一饮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