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只老虎(1/2)
沈钦几乎不敢想象, 他自身受制也就算了,若是司玘也被那莫名规则束缚, 那又该如何是好?!
“莫急, 莫急,方才并无发生什么。”司玘怕他激动太过, 忙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我现下好得很,只是觉得身上隐有桎梏,应也是同你和顾翎一般, 不能明着出言罢了, 其他却是无碍。”
沈钦却仍是忍不住心焦,不由疾声道:“这还算无碍?!”分明是糟糕大发了!!
这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时他倒是能很快冷静下来,如今一攀扯上司玘, 他却是一下暴躁得紧, 司玘见几句话安抚不住, 干脆又把人摁在身下亲了一顿, 直到沈钦被吻得晕晕乎乎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这才放开些许, 抚着伴侣的发鬓轻声道:“莫要担心,我自不会去以身涉险, 此事只有你我同顾翎知晓,若是有心不言,便不会有半分影响。”
“你我方才不也正是验证了那桎梏仅限于表述, 同心神无关么?”
“那也不能直接那般验证啊!”沈钦好不容易冷静了些, 愤愤地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我可当真要被你气死了。”
司玘一张俊美面皮冷漠无俦,可上面嵌了个湿乎乎的牙印的模样却着实有些滑稽,他不动声色地在沈钦颈子上抹了一把以作回击,面上风雨不动道:“你能为我担忧至此,我心中自是欢喜。”
沈钦缩了下脖子,哼了一声。
那妖修又道:“你会替我忧心,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事已至此,我便同你一道承担了去,总也好过你独自一人闷在心里,下回若是再遇见什么,可莫要再瞒着我了,嗯?”
沈钦自知理亏,哼哧哼哧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司玘又是得寸进尺地把他拢进怀里,亲昵地啃他的耳垂,“我方才可也气的够呛,你可有想好该怎么补偿我了么?”
“你……还想要什么补偿……”沈钦被他厚颜无耻的言论惊呆了,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刚,刚才不是……”
“不够。”司玘低头堵住他的嘴唇,直把沈钦吻了个七昏八素,迷迷糊糊间许下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补偿条款,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沈钦:……
他一把掐住司玘那张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显得分外志得意满的脸。
学坏了!
他家老虎真的学坏了!
吃饱喝足并预订下往后几餐的老虎十分大肚,半眯着眼睛老神在在任由沈钦动手动脚,端是淡定非常。
雪蛟长吟,马车飞驰。
饶是归程路远,但有心悦之人相伴于侧,就半点不令人觉得难熬,此去崇宗会参与赛事的数月是沈钦来到此世后和司玘分开最长的一次,现在终于重逢,便是腻得过分,若是有旁人看得,兴许便如嚼了尚未熟透的山楂,自那叫人牙酸的滋味中渗透出隐约绵密的清甜来。
至于那桎梏一事,两人虽误打误撞钻了空子,但到底没有其他什么思路,只能慢慢探查了。
他们都清楚这事不能急于一时,两人虽心中不免急迫,但万不能显露出什么,司玘和沈钦会搭配朔雪宫后几乎翻遍了所有库藏典籍,却几乎是一无所获,他二人便知短时间内要将这事解决是没什么希望了,只能先将此事搁置,逐步地恢复了过往的生活节奏。
不论如何,生活还得继续,他们怎能将日后所以时间都耗费在这一件事上?
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又过去四年之久。
由是记得被无端端控制和窥伺的无力感,这四年来沈钦在修炼上着实下了苦功夫,稳扎稳打突破了炼气七层同炼气八层之间的那道关卡,与此同时手上刀术和鞭法也没有半点落下,不说日日出入演武场,却也与同门拼斗得极是勤快。
按照司煜的话来说,那就和顾翎俯身了似的,简直让他一看就背后发紧,恨不得立马逃个十万八千里,好在沈钦尚未筑基,他也不必享受那被人强行拖上演武场的酸爽了。
如此密集的拼斗带来的效用自然也明显非常,不知不觉沈钦便从炼气八层初期攀升至巅峰,一路高歌猛进竟是从未遇到什么瓶颈,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
要说沈钦自己都这般觉得了,沨蝶和那些时常同他在演武场比试的外峰弟子们,感受起来就更加明显了。
先时他们只觉得沈钦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比之前强上一些,本来只道正常,可不知哪日仔细一算——哎嘛这进境的速度简直吓死个人好么?!
然而他们暂时还不知道有比四年提升一个境界更吓人的。
——沈钦要筑基了。
筑基一事对修士而言无疑是踏上仙途最重要的一个关卡,所谓筑基,筑得便是大道之基,应将体内沉珂杂质尽数驱逐出去,届时以内杂质尽去,百脉汇通而神道相合,这才算成为一真正的修士。
如是筑基不成,根基不稳,又谈何更进一步,大道长生?
若说筑基才是成仙大道的初始,那也无甚错处。
由是筑基一事关系甚大,除却司玘之外谁人也不得而知,沈钦索性便在暗室中闭了死关,一日不突破,一日便不出关。
有司玘从旁照管,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钦看了一眼对面石床不动如山的司玘,见他目光沉静一如既往,不由也心下稍定,闭目调息起来。
顷尔,一道玄而又玄的意志从天而降,直接将司玘所住范围尽数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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