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成功满(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1/2)
这一枚玉佩外刻一条细鳞水龙, 龙首朝东,龙尾朝西,盘作一只圆环, 环中镌写“高阳”二字,雕镂得十分精美。
华瑶稍一触摸, 只觉玉佩光滑温润,品相绝佳, 必是御用的稀世珍宝。她心生一计,低声道:“此乃天助我也!八皇子的贴身之物,出现在了何近朱手中,可见八皇子与何近朱关系匪浅。我的七个兄弟姐妹里,唯独八皇子一人不擅读书,不喜练武,皇帝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白其姝忽而勾唇一笑,更显得轻廉寡义:“您怀疑八皇子不是皇帝亲生的儿子?”
华瑶打了个响指:“何近朱武功之高, 世所罕见, 倘若他以十分之十的诚心,去侍奉皇帝,必能稳固自身的根基。可他除了皇帝以外, 还有皇后这个主子。我骂皇后一句, 他恨不得杀我全家。他死前还紧紧地攥着八皇子的玉佩,这其中的缘故,昭然若揭, 八皇子恐怕是他和皇后生出来的儿子。”
白其姝的长发浓密如鸦羽,其中一缕被她缠在指间, 绕了好几圈。她身子微斜,轻扶华瑶的肩头, 发尾扫过华瑶的脖颈,送来阵阵酥筋软骨的幽香。
华瑶向来喜欢她的亲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顺势牵起她的衣带,听她对自己耳语道:“何近朱之所以牵挂八皇子,恐怕也是因为,皇后权倾朝野,八皇子有望登基。男人嘛,总是离不开权势,在何近朱眼里,八皇子就是太子,是他未来的倚仗。男人不一定会爱惜自己的孩子,比起孩子,男人更爱自己的面子……”
烛火黯淡,闪烁不止,谢云潇忽然把烛台推到一边,发出轻微的响动。
白其姝挑衅般地抱起华瑶的手臂,又说:“只要您把水龙玉佩交给皇帝,皇帝肯定会怀疑八皇子的出身。您杀了何近朱,无非是为了保全皇族的体面。”
华瑶道:“确实。”
“殿下,”杜兰泽插话道,“庙里的僧人告诉我,赵惟成亲自把岳扶疏送到了宏悟禅师的面前。”
华瑶没听懂她的深意,不由问道:“所以呢?”
杜兰泽微微抿唇,似是下定了决心:“您可以密报皇帝,您遇到了一个局中局。晋明假死,金蝉脱壳,现已逃往秦州,正在密谋造反——这并非空穴来风,康州和秦州近来都有农民举旗起义,晋明乃是秦州起义的主使。而他的谋士岳扶疏、他的母亲萧贵妃串通一气,只为嫁祸于您。”
“原来你也能这么阴毒,”白其姝感叹道,“我先前还以为,杜小姐只会用阳谋呢。”
杜兰泽自顾自地继续说:“虞州提刑按察使司知事,赵惟成……”
杜兰泽只见过赵惟成一面。
但看赵惟成的神态、举止、言辞,杜兰泽猜测,赵惟成与岳扶疏并无私交。因此,杜兰泽略有一丝不忍,犹豫了一瞬,白其姝见缝插针道:“赵惟成,赵大人,原本是风光无限的御前带刀侍卫,但他福薄命薄,瞎了一只眼,对皇族多有怨恨,甘愿投靠岳扶疏,陷害四公主清白。”
杜兰泽与白其姝四目相对,白其姝又说:“虞州是何近朱的老家,皇后是何近朱的主子。何近朱在虞州搜罗美人,献给京城官员,以作贿赂。四公主的侍女罗绮,二皇子的侍妾锦茵,原也是何近朱掳来的一对姐妹。姐妹二人均为皇后所用,成了皇后的眼线。”
白其姝讲完这一段话,稍作停顿,杜兰泽又续话道:“就在山海县内,公主察觉罗绮形迹可疑,将她收押拷问。她供出了何近朱的罪行,起初公主并不相信她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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