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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求求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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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会议室里寂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惴惴如鼓。

宋晚栀下意识地去看江肆的眼。

他没在看她。擒压着于天霈的指背上, 凶狠绽起的筋节仿佛下一秒就要撕开他白得苍冷的皮肤,放出什么可怖的东西。

于是连他凶狠之下藏着的颤栗,好像一眨眼都就会被忽略掉了——

江肆不敢看她。

意识到这个认知, 宋晚栀的呼吸都窒了下。

“…我确实不知道。”

宋晚栀开口。

门板前僵持的两人同时一停。

于天霈得意地笑起来:“噢,那我还是捅破了了不得的——”

“因为他不会是, ”宋晚栀音色轻缓却没有迟疑地打断,她轻抬眼, “我了解他, 我相信他。”

于天霈愣了两秒,气得挣扎起来:“你了解他什么?你们知道什么!杀人犯会把我是杀人犯挂在身上吗,会吗!”

“不会。”

“那你还相信——”

“但疯子却会把他们的疯狂体现在一言一行上,比如现在的你, ”宋晚栀轻声, “让我相信一个陌生的疯子而背弃认识的朋友, 于先生,您是因为我的年纪小就认为我是傻瓜吗?”

“你……”

于天霈大概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从长相到神态再到肢体和声音都透着柔弱好欺的女孩竟然会有这样犀利的词锋。

他一时失了话语先机,就被绕进套里,拿捏得反驳不出来了。

而会议室里,从惊惧里回神的艾歌和卞部长苦笑着对视了眼。

他们听着可不觉得女孩最后那句“傻瓜”是在说她自己。毕竟她看起来完全没信,而下意识有点怀疑的, 显然另有其人。

正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突然猝不及防就被人从外面拉开——

“于天霈那个狗比在哪儿呢?!”

愤怒的元浩话声未落, 原本被摁在门板上的于天霈被身后的江肆松了手。顺着门向外开的惯性,男人一个狗吃屎摔到了走廊上, 眼镜都飞出去了。

元浩也没想到,看着脚边狼狈的男人愣了愣, 然后他才抬头,有点震惊地看向江肆:“你——你跟他动手了?”

“……”

江肆低抑着眼,稍长的额发遮过他点漆似的眸子,里面情绪割得支离,晦暗不明。

唯独垂停在身侧,连黑色薄线衣都藏不住的紧绷的手臂线条将他隐忍的躁戾显露了几分。

地上的于天霈狼狈地咳嗽着翻过身,他没起来,反倒是笑了:“有本事你继续啊,反正你已经杀了江眠,再多一个他表哥又有什么关系?”

“——”

宋晚栀的心跳都仿佛停了一拍。

她怔着眼看向江肆,到此刻她才恍然,像江肆这样的脾性,怎么竟然会容忍这样一个疯子对他的嘲讽和挑衅。

江肆一动未动。

元浩却怒了,俯身揪起于天霈衣领:“江眠是自己淹死的,跟江肆没关系!你他妈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于天霈被衣领迫得嘶声,却还在笑:“那你问他自己啊——你问问你的好兄弟!他江大少爷是不是真的敢说一句他对江眠的死问心无愧!?”

“——”

江肆的身影在宋晚栀的视线里错觉似的一颤。

她看见他僵硬地松了紧到发颤的拳指,慢慢抬手,要去摸他颈后的红荆文身。

宋晚栀鼻尖忽地酸了。

她想起之前太多太多相似的画面,里面这个人低头按着颈后花纹,笑得松散又无谓,他总是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好像什么都伤不到他。

原来全是她以为。

宋晚栀再忍不住,她猝然几步上去,抬手拉下了他的手——

紧紧抱住。

江肆一僵,落眸。

漆黑的瞳里,松散的焦点迟缓地聚合在她身上。

然后那人就好像对她成了本能,他很淡地笑了下:“栀子别怕,哥哥没事。”

“……”

宋晚栀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不知道怎么到这个时候,他还是第一顾及她的感受。

明明他才是被困在囚笼里从未解脱、一直在被别人甚至他自己用负罪感折磨了这么多年的那个。

……这不公平。

宋晚栀狠狠咬住嘴唇才把眼泪憋回去,她把江肆的手臂握得更紧:“我们走吧,阿肆。”

江肆的眸子蓦地一颤。

到此刻,他才被她的称呼从沉湎的痛苦里拽回些理智,他慢慢反手握住她的,低哑着声:“…好。”江肆牵着宋晚栀转身向外,路过门口时他停都未停,“交给你了。”

“你们走,不用你管。”元浩拧着于天霈回道。

于天霈挣扎着要起身:“江肆你别想就这样脱身!我当初能把你撵出P市,现在就一样能让你——唔唔!!”

咆哮到中途的于天霈被气急败坏的元浩一把捂住了嘴,他单膝跪压着地上的于天霈,恶狠狠地低下声去:“你们于家这一脉人真是祖传的不要脸,你小姑当小三勾引别人丈夫还不够?为了脸面不想和你们计较,你还像条疯狗一样叫唤起来了?你撵他,你算个什么几把,你也配??”

“咯……咳咳……”

于天霈被元浩攥衣领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会议室里的艾歌和卞部长此时才猛回神,尴尬上前。

“元,额,浩哥,手也别下太狠。”卞部长伸着胳膊,要拦不拦的,好不尴尬。

“我有数,”元浩冷笑,余光里见江肆和宋晚栀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他才嫌弃地松了手,“于天霈,你也二十四五的人了,别他妈跟四五岁的脑仁似的。江崇和江肆或许能看在江眠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但王家还在呢。王阿姨性格脾气是好,但也不可能容忍你一而再地对她儿子用这种诛心的手段——你如果不想于家在你这代彻底塌了楼,就给我夹起尾巴滚回你的国外!”

元浩放完狠话,一直腰就要走人。

只是他这边还没迈出两步去,侧倚在地上的于天霈就在脸色变换之后捂着脖子冷笑起来:“噢,这就是你这些年都坚持给江肆当忠心耿耿的狗的原因?”

元浩一顿,冷飕飕地嗤了声,扭头:“只有狗才看人都是狗。而且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就是借着江眠的名义,一心打压江肆,就因为他从小得天独厚,占全了你们这些人的风头。你想把他拉下来,以为这样自己就能上去了?”

于天霈神色顿时变了,连最后的斯文都顾不上:“你!你放屁!”

“江肆不屑江崇插手,你就用尽下作手段逼得他离开P市。你以为他去了那种小破县城就可以毁他人生了,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地出国镀金了,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元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怜悯又憎恶,“你像条疯狗一样赶来的时候一定看过他这两年的资料了吧,够明显了吗?他从来不需要你最渴求的那些助力,他就算一无所有也能靠自己爬上来——江肆就是江肆,而废物就是废物。”

“…………”

在于天霈一瞬煞白的脸色前扔下最后一句,元浩扭头离开了。

·

那天晚上,宋晚栀陪着江肆,在校学生会昏暗无人的储物室里坐了很久。

她安静地听他讲完那个发生在很多年前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弟弟只比哥哥小了几个月,但生得孱弱,总喜欢跟在哥哥身后,尽管哥哥很讨厌他,从不承认他们是兄弟关系。对于哥哥来说,如果父亲是敲碎他整个世界的那只手,那么弟弟就是那只手里攥着的铁钳——他的到来,意味着他那个世界第一条无可弥补的缝隙。

哥哥太厌恶父亲了,但那个时候还年幼的他做不出任何有力的反抗,他只能将自己的仇视转移给弟弟,那个一心讨好他、却从未被他正眼看过的江眠。

江眠死在了那个夏天。

哥哥只是敷衍他的“捉迷藏”,对他来说是他的哥哥第一次答应和他游戏,他大约是躲进了泳池里,而那天江肆一下午都没有进过后院,发现他的是家里的佣人。瘦小的孩子漂浮在空旷的泳池里,孤零零的,江肆在尖叫声里走向窗边,隔着玻璃,他看见了水池中央的他的弟弟。

他从没拉住过手的弟弟。

他所厌恶的弟弟。

永远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夏天里。

……

“那段时间的记忆后来变得很模糊,有些让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我只是总会梦到他,在水里向我求救,问我为什么不拉住他的手,”江肆哑着声,低低地笑起来,“我拼命地想拉住他了,但我做不到,那些水把我推得离他越来越远,我开始在梦里一遍一遍感受他窒息前濒死的感觉,但我知道我的那些都是假的,只有他的是真的。我救不到他了。”

宋晚栀无声地握住江肆的手,其实就算她松开也没关系,江肆总是会握着她的——他把她攥得很紧很紧,像是落水的人攥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他捏得她很疼,但疼也麻木了。

在他迟缓艰涩地讲出来的故事里,她心口都早就抽疼得麻木了。

江肆的情绪再一次落潮,然后继续讲下去:“我记不清的那些,都是听奶奶他们说的。他们说我在后来一段时间里,见到水就会发抖,失控,甚至昏迷,”他的语气平静清寂,像在说另一个人的遭遇,“他们不得不让我离开那个环境,回到奶奶从前住的村落里。我在那里,好像救下了一个差点掉进水库里的孩子。”

“——”

宋晚栀蓦地僵滞,她抬头看向昏暗里的江肆。

江肆并未察觉,他还靠在垒砌的物资箱上,后颈折枕着箱棱。

储物室里没开灯。

只有身后的地下室小窗漏下的一些黯淡的微光,让他们勉强能够分辨昏暗里彼此的形影。

江肆靠着纸箱,黑暗中地面上的长腿终于稍稍动了,他慢慢屈起膝,也稍稍抬直了颈:“那个,应该不是梦吧。我记得我拽着那个孩子坚持了好久,那时候似乎想的是,如果拉不上来,那就一起跌下去好了。好在最后还是有大人来了,我把那个孩子救上来了,也把自己救上来了。”

“那个…孩子,”宋晚栀第一次忍不住,她颤着声线插话,轻轻地问,“你还记得她吗?”

江肆低了低头,沉默地思索片刻,他嗓音微哑地摇头:“想不起来了,那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的,有时候也会怀疑或许只是个梦,为了救自己,就自私地把自己饶恕了。”

话尾,那人自嘲的笑戳到了宋晚栀的某根神经。她想都没想:“…不是!”

江肆微微一怔,下颌轻侧过来:“嗯?”

宋晚栀看见他在昏暗里流畅而凌厉的下颌线,看见他低低压下来的漆黑深处微微熠着一点碎光的眼。

“那不是梦,你也不自私,你没做错什么,”宋晚栀一口气,轻声地说完了自己憋到此刻的全部的心里话,“是于天霈诛心,什么问心无愧,为什么要问你的心?插足的人、接受插足的人、带着插足的原罪生下来的孩子、还有他这个口口声声喊着弟弟却这么多年一直提起别人伤处只为逞一己私欲的卑鄙表哥,他们哪个人不比你有罪,他们哪个人承受了这样的负罪和折磨?”

江肆有些怔了,须臾后他低低咳着发哑的笑:“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见我们栀子说这么多?”

“不要笑了。”宋晚栀想都没想,皱着眉就伸手捂上他下颌,“你明明一点都不想笑,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还要笑。”

“……”

江肆一默。

很久以后的昏暗里,不知道是宋晚栀的敏感过度还是什么,她只觉着有微微干燥又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浅啜了一下她掌心。

她怕痒地把手心蜷起来一点,但还是固执地捂着他。

于是那点笑意淡淡的,攀染上他微微勾翘的眼尾,昏暗里他耷下漆黑的眸:“笑或者不笑,难过的人都会难过。但笑着的时候,看到的人就不会难过了。”

“——”

宋晚栀手心轻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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