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受罚(3)(1/2)
他看眼前之人势在必得,只问一句,“殿下怎知你拿走的物,我便无法了?”
陈绥微抬下颔,“那便且瞧着。”
她叫长风偷走了他的那柄紫檀木戒尺,既然戒尺如陈帝,那便叫他无了这信物。
可眼下陈绥得知祁明绪屋内一事,才记起昨日柏从眼里分明还有一丝成算,他定是在得知自已偷走他的东西时便做了这个决定。
陈绥站在房里盯着那柄在她看来除了贵便一无是处的戒尺,脸色发沉,指尖微颤,思考良久终究是伸手去握住戒尺推开门去。
紫堇与长风听到声音抬头看来,陈绥望向隔壁那扇没阖起的门,抬脚走去,她迈步进房,停在那扇屏风前,紧握的戒尺并不是棱角分明的硬,而是被磨平了四角边缘的重,只拿在手上便能感受到其份量,她不知道这般重量之下拍打在掌上的痛感。
也无法理解陈帝远隔万里也要派个人来找祁明绪这一回的因,她紧紧咬着唇。
透过屏风上的镂空,陈绥看到矮身跪在地上的人、看到他侧脸肃然的神色、看到他目之所及的毅然。
他便只是受着,这般受着,又是为了什么,陈绥既谴责陈帝的心狠,又无力于此。
她不能劝一句你是太子,不必向他屈膝。
也不能真正对柏从做什么。
既懂得祁明绪待陈帝师徒之情,又不愿他因此自我束缚在陈帝的一声令下。
他所屈服,抛开师徒之恩,二国之别更在其中,此理不通。
陈绥终究没有想明白祁明绪和陈帝二人为何这般,终归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紧绷着脸,盯着那道挺直脊背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进二人的视线里,走到柏从身边,将手上的戒尺递了过去,“是我拿了你的东西,不关旁人的事。”
柏从没有接过戒尺,他将书一收,面向陈绥拱手道,“殿下。”
拘礼之后,才是他此番的目的,“殿下既然不打招呼就拿了藏文苑的东西,要归还也该依着藏文苑的规矩。”
祁明绪听到这话,不再是那般淡然模样,他看向窗边的二人,目光深沉,柏从对上祁明绪的眼神,却是丝毫不怯,陈绥爽快地说,“那就依你的规矩,既然你知是我拿的,你就让他起来,不关他的事。”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何须将怒火转移到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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