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突然（1/2）

商序轻叹一声，目光柔和地落在婉儿身上，见她终是缓缓收敛了那份惊惶与不甘，神色间渐趋平静，仿佛是春日里被细雨轻轻拂过的湖面，重归宁静。他心中暗自赞许婉儿的坚韧，却也深知前路依旧坎坷。于是，他缓缓转身，步伐沉稳而有力，向启元走去。

启元一身蓝衣，面容清癯，眉宇间充满了不甘，商序走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启元，我们要带你回去。云蘅长老助你逃脱之事，背后定有诸多曲折，我们带你回去，一一查明。”

说话间，商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或许这次带他回去，掌门和师傅长老他们不会再给启元机会出现了。

启元闻言，身躯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挣扎。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我明白了。”启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轻轻点头。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为这沉重的氛围添上了几分寂寥。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地上。

商序见状，他轻轻拍了拍启元的肩膀，启元猛地一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他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商序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眼神中，那份哀求与不舍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几乎要淹没周遭的一切。

启元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商序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望着启元。他感受到了启元手臂上传来的力度，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挣扎与请求。商序轻轻点头，示意启元继续说下去。

“帮我找一个人，”启元的眼神变得遥远而温柔，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到了那个他心中牵挂的女子，“告诉她，我……辜负了她。请她不要再等我了，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好好生活。”说到这里，启元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还有，如果……如果有机会见到我师傅，麻烦你告诉他，在苗疆的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说完这些，启元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但他依旧紧紧抓着商序的手臂，生怕这个请求会被拒绝。

商序看着启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轻轻拍了拍启元的手背，以示安慰：“我答应你。”

启元点了点头，“谢谢。”启元在得到商序郑重的承诺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挣扎着站起身，身形略显踉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坚定与决绝。他望着商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说道：“你们的云蘅长老……或许，已经不是她了。”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商序与怀青等人闻言，皆是面色大变，正欲追问，却忽闻窗外风声骤紧，伴随着尖锐的破空之声。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只见一支利箭自窗外疾射而来，如同死神的镰刀，直指启元。商序与怀青等人虽立刻反应过来，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启元的身体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倒下，胸口处插着那支致命的箭矢，鲜血染红了衣襟，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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